察覺到方憶有些失落的情緒,秦俞行摸了摸方憶的腦袋。
一想到秦俞行在外面加上了柳晚音的好友,現在就連秦俞行的爺爺也不待見他,方憶心裡就泛酸,秦俞行剛摸一下準備摸第二下的時候他就撇了撇頭跟他拉開了些距離。
柳晚音在老爺子面前表現完就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太過張揚,他永遠知道在什麼人面前表現出什麼樣子。
秦俞行今天就是特意來通知所有人的,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不僅更新的安保系統來确保方憶的安全,還派人暗中保護方憶的家人,而且還留足了後路以确保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他已經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方憶的痛苦。
秦仁通還在指桑罵槐地罵着秦俞行,秦俞行不氣不惱,時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氣他一下,整一個看好戲的姿态。
方憶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覺得自己呆在這裡淨讨人嫌,哪怕現在還在鬧着别扭,沒過一會兒他就扯了扯秦俞行的衣袖示意自己想回去了。
秦俞行覺得差不多了,重新牽過方憶的手起身離開。
“我跟方憶一會兒還有事,爺爺的身體看起來還不錯,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跟小憶的婚禮訂在了下個月,到時候陳全會通知你們。”
秦俞行不忘禮貌規矩,他現在還跟他們這群人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諧純屬是因為不想扯麻煩,如果因為這個而降低秦氏的聲譽價值那就太不值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秦俞行已經籌備了兩年了,證據鍊還差最後一部分就能湊齊了,到時候他會親手給這群人一個結果。
再怎麼樣,秦仁通明面上都是秦俞行的二叔。身為一個長輩,秦俞行也挂着笑臉,他隻好就此打住。
“那行,我再陪一會兒你爺爺。”秦仁通表情還沒轉變過來,僵硬道。
“介意送我一程嗎?”柳晚音也跟着站了起來,眉眼彎彎看着秦俞行。
方憶撇了撇嘴差點“啧”出聲。
死綠茶,怎麼陰魂不散!
秦俞行直言:“介意。”
秦仁通在一旁忍不住插嘴:“沒禮貌!人家千裡迢迢過來看你爺爺,你就這麼對人家?”
秦俞行轉頭對秦仁通說:“他是你帶過來的,不是我。”
柳晚音沒有繼續從秦俞行這邊入手,而是把矛頭指向了方憶,一臉無辜道:“小憶,我太久沒回國了,有些不認識路,你們要是……”
已經吃了一次虧的方憶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你的司機沒來嗎?要不我給你叫輛車吧,在國内不認路也沒關系,有網約車要比國外方便,我大學是在國外上的,深有體會。”
再說了,不還有導航嗎,不認路還能不認字?裝什麼裝。
方憶心裡默默地翻着白眼,面上真誠向柳晚音推薦。
“你不說我都忘了,網約車确實方便,那就不麻煩你們了。”即便是被連續下了兩次面子,柳晚音的表情并沒有絲毫破防,始終是一副優雅的樣子。
擊退綠茶成功,方憶乘勝追擊:“下個月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請柬我直接手機發你。”
柳晚音笑道:“那就麻煩啦。”
加上秦俞行的好友的時候他還以為方憶是個軟柿子,現在看來倒像是個有脾氣的。
柳晚音在心裡将方憶上升了一個等級,看來之後對付這個omega的時候不能掉以輕心。
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媒體已經都走光了,秦俞行在領着人進來之後就通知外面的保镖清場。
這群人戲看夠了就可以回去做他們該做的事。
秦俞行将方憶跟柳晚音的交鋒都看進眼裡,本來以為這家夥是塊木頭,現在看來這小木頭還長了刺,關鍵時刻紮人一下還挺疼。
回去的路上方憶一想起柳晚音心裡就膈應。
“他真的跟你是發小啊?那你倆是不是小時候經常一起玩兒?”方憶一邊看向窗外一邊又為自己找補,“我沒别的意思,就是問一下,誰還沒個發小是吧。”
方憶假裝随口問,隻是這話裡的醋味怎麼都散不掉。
秦俞行笑了笑道:“是玩過一段時間,不過我跟他交集并不算多,小時候他更喜歡跟其他人玩。”
方憶越在意就說明他對自己的占有欲越強。
占有欲就是喜歡的前兆,這是一個好苗頭。
“啊?那為什麼他今天說生你的氣的時候好像你倆小時候整天黏在一起似的,那他小時候為什麼不喜歡找你玩啊?”
“可能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兇吧。”秦俞行說。
他小時候一開始确實沒什麼朋友,一個東方人的臉卻長着一副綠色的眼睛,小朋友們都說他是妖怪,後來跟袁青陽那群人有了接觸之後這種情況才扭轉過來。
柳晚音就是袁青陽陣營的人,當初因為袁青陽找秦俞行玩不找他還跟他們冷戰了好長時間,袁青陽小小年紀就開始當和事佬,花了好長時間才解決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
說實在的,他對柳晚音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如果不是他這裡回國,他甚至腦子裡都檢索不到這個人。
“其實你不兇的,隻是看起來有點嚴肅罷了。”方憶嘟囔了一句,耳朵卻偷偷紅了起來。
秦俞行試探問道:“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不害怕嗎?”
“還好,搬家那次還是有一點點怕的,後來你說不聽話就打我,這麼久了也沒見你打過,所以現在就不怕了。”
秦俞行想起當初去方憶家裡給他搬家,叫他起床的情形,實在想不到這家夥那個時候怕他。
所以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是裝的,用來給自己撐面子的。
秦俞行嘴角挂上笑意,這小家夥太可愛了。
“我不打你是因為你很乖很聽話,你做地很棒。”秦俞行不吝誇獎。
方憶羞紅了臉傲嬌道:“那,那肯定了,你都花錢了我就得讓你物有所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