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結婚照的那條“乖乖”倒是給了這群人方便,現在好了,再沒見人喊夫人了,一刷全都是喊他家方憶乖乖的。
秦俞行親自下場解決了不少麻煩,讓一些不看好他們,抱有其他幻想的人徹底死了心,越來越多的人接受了他們結婚這件事,也有更多的人維護着方憶,秦俞行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不少。
陳全能坐到總助這個位置是有道理的,他的辦事效率非常快,跟着秦俞行這兩年為人處世方面也頗有秦俞行的風格。
即便是在家裡也不妨礙陳全完成老闆發放下來的任務。
陳全打過來電話的時候秦俞行還在看着網友們的評論,大部分人說的話看起來還是比較順心的。
“秦總,熱搜已經按照您的時間要求處理好了,法務部跟公關部都發了通告,也給最先發表不實言論的人發了律師函,我們也聯系了平台緊急處理。”陳全一五一十地彙報着。
“但是您讓我調查的柳晚音……我把他的消費與行程記錄先發給您,我篩查了一遍,并無異常。”
秦俞行沉吟幾秒才開口:“派人繼續盯着他,有情況及時彙報。”
“好的秦總。”
挂了電話,秦俞行翻看了柳晚音的消費記錄,大部分都是正常的生活消費和避免不了的奢侈品以及旅遊,除了有兩三次在酒吧的消費記錄外,各方面來看都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看來是早就料到秦俞行會調查他,把還藏起來的東西都藏了起來,看起來确實滴水不漏。
但是做了事多多少少都會留下痕迹,秦俞行能花兩年時間找出當年車禍的種種證據,也能費些心思來對付柳晚音。
不管柳晚音招惹他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會讓柳晚音如願。
……
方憶醒來的時候已經該吃晚飯了,秦俞行把資料都帶回了家辦公,方便看顧方憶。
天色剛剛垂暮,夕陽透過窗簾映照着房間,橙紅一片。
果然秦俞行說的沒錯,甚至不用等第二天,他的眼睛就已經腫了起來。
方憶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他還記得睡前自己哭成了那個鬼樣子,一覺醒來臉上卻清清爽爽,一點淚痕都沒有,他猜是秦俞行在他睡覺的時候給他擦掉了。
哭上一場還是有用的,最起碼讓他認清了一些現實,現在想來被罵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不疼不癢的又傷不了他的皮肉,自己照樣活地好好的,而且有些人說的還是很客觀的。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确實不如柳晚音,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人無完人,誰都有優點也有缺點,怨天尤人是沒有用的,哭也解決不了問題。
方憶痛定思痛,自己現在跟秦俞行好歹在一個戶口本上,罵他就是變相地罵秦俞行,他起碼不能讓秦俞行丢人。
經過一番深刻的反省,方憶決定……提升自己的學曆!
總要有一項比他要強的地方,不蒸饅頭争口氣!
方憶一拍腦袋決定了之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五髒六腑都輕松了不少,當即去拿手機搜索适合自己的學校。
方憶在床上摸索了一圈沒有找到,又探着身看了看床邊的地上,也還是沒有。
他記得手機就在床頭啊,怎麼現在憑空消失了,方憶有些納悶,起身準備去找秦俞行問問。
一想到秦俞行方憶心裡就一緊,在公司的時候隻顧着哭了,秦俞行好像親了他來着。
記憶突然清晰了起來,方憶的臉也紅了起來。
當時周圍還有好多人呢,秦俞行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親他額頭!
為什麼要親他,明明可以直接讓他不要再哭了,畢竟是在外面,方憶拎得清,隻要秦俞行說不能哭他絕對會聽話的,用不上親他的……
為什麼要親啊!
方憶把臉埋在被子裡,腦子一團亂麻,相處的這幾個月以來他能看出來秦俞行是個好人,永遠溫文爾雅處變不驚,永遠理性,即便是天塌了的大事他好像都能輕松解決一般。
他深知自己的脾氣不算好,動不動還會耍小性子,秦俞行也都會默默包容着他,護着他,自己生氣或者難過的時候秦俞行也都把錯攬在自己身上。
所以秦俞行為什麼要這麼做?
真的是因為協議嗎?
協議有規定他要做到這個程度嗎?
隐隐約約間方憶好像找到了一些盤根枝錯的根源,但又不願去深想。
秦俞行不隻一次跟他強調過協議,也總是說讓他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人家隻是出個錢買了自己兩年青春對付家裡人而已。
自己想太多無異于自戀。
但同時,秦俞行的種種行徑也就導緻了自己愈發依賴他,方憶這才警覺如今發生了什麼事,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都是秦俞行。
秦俞行真是好手段,太可怕了。
正發愣中,門傳來了“咔哒”一聲。
秦俞行放輕動作打開門,正好對上方憶從被子裡探出頭來。
“醒了?”
方憶還有些犯着迷糊,小聲嗯了一聲。
“睡醒就起來吃飯吧,阿姨做了你愛吃的天婦羅和糯米團子還有椰子雞。”
方憶點了點頭慢吞吞下床來到秦俞行身邊。
秦俞行摸了摸方憶有些睡亂了的頭發,平常說起吃的這個小饞貓多少都會興奮些,今天倒是頭一次這麼平靜。
果然還是沒哄好。
方憶任由秦俞行撸着他的頭發,或許是今天理清了一些現實,在他的撫摸之下胸腔裡像有一小簇一小簇的煙花炸開一般。
“你見到我的手機了嗎?”方憶問。
秦俞行眼神一暗,他怕方憶看多了惡評心裡更難受,就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把他的手機拿走了。
“在我那裡,你自己給我的。”秦俞行臉不紅心不跳胡說八道。
方憶:“啊?我給你了嗎?我明明記得睡覺前放在床頭了啊?”
秦俞行繼續鬼扯:“你記錯了。”
方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