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行,臭不要臉,你放開我!”方憶漲紅了臉掙紮着想從他身上爬起來,秦俞行沒有繼續按住他,放任方憶直起身來。
方憶大大的眼睛圓溜溜地瞪,一時間氣不打一出來,秦俞行還有心思逗人玩,虧他還替秦俞行考慮擔心累着他。
“不講就不講,你還動手,憑什麼打我屁股!”方憶探過身子拿走秦俞行放在他那側的書,剛準備起身回去就被秦俞行拉住了手。
“誰說不給你講了,隻是讓你長個記性,以後十二點之前必須睡覺。”秦俞行拉住人不讓走,又拿回了方憶手裡的資料。
秦俞行的手緊緊地牽住他,方憶無奈隻好又憤憤地坐了回去。
秦俞行的大學雖然學的不是企業管理,但也是相關方面的,再加上這兩年的實操,給方憶講起原理來還可以穿插着他見過的例子,可以說生動形象。
不僅如此,還向外引申了幾個相關的原理,方憶一開始還在意着屁股挨的那一巴掌,聽着聽着就慢慢把這件事抛卻了腦後,認真地将秦俞行說的内容在腦子裡記了下來。
“聽懂了嗎?”秦俞行講完之後問道?
方憶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不吝誇獎:“果然是當老闆的,就是不一樣,你講地真好。”
秦俞行:“你哥哥也是老闆。”
方憶腦内閃過小時候方回賄賂自己幫他寫作業的場景,每逢學校叫家長,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方回,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學渣。
方憶嘴角微抽神色認真看着秦俞行:“那還是不一樣的,他跟你比起來差遠了。”
秦俞行挑了挑眉:“哦?”
“你是這個。”方憶朝秦俞行比了個大拇指。
秦俞行作為頂級alpha,從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誇獎跟阿谀奉承,從始至終他都非常厭惡這些行為。
但對于方憶的誇贊他卻是非常受用,頓時心裡燦爛了許多。
“這個時間我再去你那裡給你釋放安撫信息素回來就太晚了,你拿着你的東西來這裡睡吧。”秦俞行拍了拍方憶的脊背。
“哦好,那你等我一下。”
對于睡在一張床上這件事方憶已經漸漸習慣了,他輕車熟路地跑到自己的房間把被子枕頭都搬了過來。
其實比起自己的床,他更喜歡秦俞行的床。
又大又軟,還有雪松信息素的味道,躺上去感覺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所以自從第一次睡在這裡之後他就一直惦記着,現在重新躺在上面感覺全身都放松了下來。
熄了燈,黑暗中彼此的呼吸聲交錯着,仿佛他們的距離也被帶動着拉進了些。
或許是聽秦俞行講原理太投入了,閉上眼睛全都是書上那一行行的字,絲毫沒有睡意,他屏氣凝神聽着秦俞行的呼吸聲,感覺得到此刻秦俞行也還是清醒的。
“之前聽說你被評為京市傑出青年,真是沒想到。”方憶無聊開始唠嗑,給自己清清腦子。
“這個東西算是買的,沒什麼含金量。”
“嗯?你賄賂别人了?”方憶有些震驚。
在他心裡,秦俞行除了有時候對他有些小惡劣外,在日常生活和職場上完完全全算是個正人君子,憑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現在,身邊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現在秦俞行卻突然告訴他這個名頭是買的,一時間讓他對秦俞行的印象有些崩塌。
秦俞行笑了笑:“我沒幹過那種事,不要亂想,我是交稅交地多才給我評的這個稱号,直到新聞發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
方憶:……怪不得傑出青年呢。
交稅交得多就意味着掙得多,方憶有些尴尬地翻了翻身子。
“我聽陳大哥說結婚之前你身邊沒有别人,那你的易感期是怎麼過的?”
這個話題其實已經有些敏感了,但自打陳全跟他說了這件事開始他就好奇,頂級alpha的易感期肯定更難熬,秦俞行到底是怎麼忍過來的。
“沒什麼難的,不過是多用幾倍抑制劑,實在不行就找個地方把自己關起來,不過這種情況基本上沒有,我在部隊的時候有過專門的易感期訓練,沒有拿過第二名。”秦俞行語氣輕松,但其中的艱辛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抑制劑到底是違背生理本能的東西,普通alpha和omega注射的時候尚且會疼,更何況秦俞行還是最頂級的alpha,一般的劑量根本達不到他的要求,因此在用量多的情況下每次注射抑制劑都像剝皮抽筋一般,秦俞行全都咬牙忍了下來。
方憶怔愣了一下更加震驚了。
“你還當過兵!”
秦俞行就猜方憶會是這個反應,随道:“八年。”
方憶轉過頭看向身旁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昏暗中隻能模糊看清他的颌線。
太能藏了,實在是太能藏了!
方憶簡直想坐起來給他鼓會兒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