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請你自重。”秦俞行嘴上說着最不起,可裡面沒有參雜一絲歉意。
柳晚音猛地上前一步拉短兩人之間的距離,手剛伸出去想要握住秦俞行的手就被秦俞行迅速後退重新拉開距離。
柳晚音期期艾艾說:“我當然知道你結婚了,你不用擔心,放心我不會再做别的什麼事,我說這些隻是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你現在說完了,可以結束了,以後各走各的路,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秦俞行冷冷道。
“謝謝你。”柳晚音端起侍從托盤裡的酒,将事先準備好的那杯遞給秦俞行,“喝完這杯酒我們就結束了。”
秦俞行沒多想,端起酒一飲而盡。
看到秦俞行手裡空了的酒杯,柳晚音臉上露出一抹笑,然後将自己那杯也喝了下去。
秦仁通說這個藥起效非常快,果然不到一分鐘秦俞行眼中就蒙上了一層模糊。
“秦總有些醉了,扶他去休息吧。”柳晚音對身後的侍從說。
“好的先生,請問秦總是在六樓休息還是回别墅區?”
“去六樓就行,俞行他待會兒還有别的事要處理。”柳晚音話語間滿是期待。
侍從在晚宴前台那裡領了房卡之後便回去扶着秦俞行離開,路上看到他的人都沒有懷疑,隻是覺得秦俞行今天醉地有些早了。
侍從扶着秦俞行往電梯走,秦俞行隻覺得渾身發燙,眼神迷蒙看不清東西,呼出的熱氣似乎能灼傷人,全身的熱流都往身下湧去。
電梯裡,秦俞行努力推開侍從,他潛意識認為他現在不能就這麼不清醒下去,一個人靠着電梯卻沒辦法撐住自己的身體,順着就要滑下去,侍從趕緊重新扶了上去。
“秦總,您别擔心,我是送您回去休息的。”侍從慌亂道,他其實覺得秦俞行醉地奇怪,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婚禮晚宴,多喝點也沒什麼,他隻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
電梯門開,六樓這邊的休息區一個人都沒有,鴉雀無聲。
侍從掏出房卡把秦俞行放在床上便離開了,作為beta他并不能感受到空氣中那股強勁的雪松信息素的味道,隻是秦俞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不由得害怕。
秦俞行躺在床上重重地呼吸着,脈搏裡的躁動像是要将□□震碎,他暴躁地把領帶一把拽開,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小憶、小憶在哪?”此刻秦俞行腦子裡隻有這一個人,本能使他控制不住地向下身探過去,一邊念着方憶的名字一邊纾解自己。
秦俞行粗糙的手法像報複自己一樣,本就兇猛高大野獸在秦俞行的掌間也隻是長了個頭,顔色漲紅卻一直釋放不出來,秦俞行眼中泛起痛苦的血色。
昏暗的房間裡隻有秦俞行粗重的呼吸聲,突然房間的燈亮了起來,秦俞行借着燈光看向門口。
柳晚音手裡端着醒酒湯,關了門一步一步向床邊走了過來。
每走一步就能感受到越來越刺激的alpha信息素,若不是他提前吃了藥,恐怕現在早就已經發瘋地撲上去了,可即便是吃了藥柳晚音還是不可避免的身體發軟。
在看到柳晚音時秦俞行恍惚了一下,柳晚音跟方憶兩個人身形相似,可腦子再混沌他也不會分辨不出來方憶。
“怎麼是你?方憶呢?”
秦俞行努力控制着身體,alpha的本能讓他想不顧一切将omega壓倒在身下,但所有的一切如果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就不行,從始至今他做的所有努力不能因為今天的錯誤而功虧一篑。
“方憶啊,他跟别的alpha在一起喝酒,兩個人都笑地挺開心呢。”柳晚音将醒酒湯放在一邊,将他安插進來的侍從十分鐘前傳給他的照片給秦俞行看。
照片裡方憶跟蘇回軒兩個人正碰着杯,酒杯裡不是他為方憶準備的葡萄汁而是香槟,兩個人的臉上都笑地燦爛,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從來沒有在方憶臉上見到過這樣輕松自在的神态。
“這個人似乎對小憶有意思,你看他看向方憶的眼神,我暗戀你這麼多年,喜歡一個人最藏不住的就是眼睛,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欲望。”柳晚音關了手機,眉眼溫柔地看着秦俞行。
秦俞行沒有理會他的挑撥離間,半撐着身體死死地盯着柳晚音:“是你幹的。”
不是詢問,而是直接肯定自己現在這幅狀況就是柳晚音所作所為。
“怎麼會是我呢,我是來給你送醒酒湯的啊俞行。”柳晚音端起放在一邊的醒酒湯,捏着勺子送到秦俞行的嘴邊。
即便已經到了快神智不清的地步,秦俞行還是一把推開柳晚音,醒酒湯被他摔在了地毯上。
“秦俞行,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你老婆可是在跟别人調情!”柳晚音指着秦俞行氣急敗壞道。
秦俞行重重地喘着粗氣,他當然看到了,在看到那張照片時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胸口被各種情緒淹沒,惱怒又酸澀。
他的小憶怎麼能對着别人露出那副深情,秦俞行感覺心上仿佛被狠狠地紮了一刀。
“滾出去!”秦俞行并不理會他的挑釁,現在這種狼狽的狀況他也沒心情維持表面的風度。
柳晚音冷笑一聲,慢慢走到秦俞行身邊,嘴巴探向他的脖頸,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你不是難受嗎,我來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