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五分鐘侍從并沒有兌現,他緊張,侍從比他更焦急。
沒有辦法了,侍從隻好給柳晚音打電話,可電話卻遲遲沒有接通,就在他以為柳晚音這狗東西出爾反爾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隻拖住他半個小時嗎!”侍從壓着嗓子低聲吼着。
“出了些意外,你做好你的事把人看好了。”柳晚音聲音顫抖,好像在強忍痛苦。
“說好的半個小時,賤人你要反悔?”侍從破口大罵,拖的時間越長風險就越大,他邦的還是今天晚宴的主人,但凡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他都難逃幹系。
“你也可以現在把人放了自己離開,你試一試沒有我你能不能離開這個島。”柳晚音重重地咳了一聲,說完便直接挂了電話。
“秦俞行,你何必做到這一步,他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到這種程度嗎?”柳晚音靠在牆上,一隻手輕放在腹部。
“滾!我讓你滾!方憶在哪兒!”秦俞行像一頭被困極了的野獸,發了瘋的想要尋覓獵物。
半個小時過去了,秦俞行并沒有跟秦仁通所說的藥效一樣,本應該堕落的身體始終在發情的邊緣搖搖欲墜卻沒有一絲閃失,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牽制着他。
幾分鐘前……
柳晚音計劃是跟秦俞行發生一些肢體上的親密接觸但不進行到底,隻要秦俞行給他一個标記,這樣好讓人信服,可他高估了自己馴服野獸的能力,他幾次剛近身過去秦俞行都躲開他,哪怕秦俞行已經被逼地快要瘋掉了還是不接近他。
不僅如此,秦俞行還一直呵斥讓他離開,嘴裡重複地念着方憶的名字,眼看着半個小時就要過去了,事态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柳晚音隻好決定霸王硬上弓,但秦俞行作為頂級alpha即便被下了藥也不是他一個omega能輕易制服的。
就在柳晚音把手伸向他的下面時秦俞行突然一把推開了他,柳晚音避之不及,後背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柳晚音痛地眼前一黑,後背和肚子傳來的疼痛一時間讓他不能呼吸,手機一直在震動着,柳晚音緩了口氣才接起侍從的電話。
他笃定侍從不會現在跟他分道揚镳,除非他像自找死路。
空氣中的alpha信息素越來越濃,柳晚音身體也越來越不對勁,他如果再不快點解決自己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如果到那個時候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可秦俞行這副樣子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待疼痛感稍微緩解了一些,柳晚音起身重新走近秦俞行,alpha比之前到狀态更瘋了,在柳晚音剛靠近秦俞行兩米的時候就被他死死地盯着,全身防備着好像時刻準備攻擊,撲上來撕碎他。
無奈,柳晚音隻好兵行險,招不動聲色地釋放着自己的信息素,濃郁地有些嗆人的雪松漸漸地摻雜了一些郁金香的氣息。
天不遂人願,他本以為自己的omega信息素會挑斷秦俞行最後一絲理智,讓他徹底被自己的欲望給淹沒,可事實并非如此,他徹底激怒了面前這頭野獸。
秦俞行變得更加暴躁,直接沖了過來揪住柳晚音的頭發将人拽了過來,發狠道:“收起你惡心的信息素,現在離開,否則我不會再放過你。”
柳晚音痛地尖叫一聲,他能聽出來這是秦俞行對他最後的警告,明明付出了這麼多努力可現在還是計劃失敗了,他太不甘心了。
不僅如此,等到秦俞行明天醒過來,雖然會忘記今天晚上的事,但這藥在他身上沒有達到預期,難保明天不會留下什麼記憶,到時候就算自己将痕迹掩蓋地再如何好也無濟于事。
我的人生既然成了這樣,你也别想好過!
明明失控成這個樣子,心裡想的隻有方憶,秦俞行痛苦着念着方憶名字的畫面刺痛着他的神經,明明隻是單純想要利用秦俞行的身份和力量,但現在他卻嫉妒地快要發瘋!
憑什麼方憶能得到秦俞行的愛,我要毀掉你們,柳晚音忍着疼痛攥緊拳頭。
柳晚音求饒道:“好,你放開我,我現在就離開。”
秦俞行松開柳晚音讓他離開,忍耐下的情欲化成刺向全身的利刃,淩遲般的疼痛席卷着他的神經,大腦愈發混沌。
他一拳砸向牆面,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柳晚音心跳猛地一停,快步走出房間。
房間的信息素隔離系統很完善,外面幾乎聞不到什麼氣味,柳晚音一邊調節着自己的呼吸一邊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辦,片刻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了一抹微笑。
既然自己因為顧及身體沒有辦法讓他徹底發情,那就給秦俞行送一個omega讓他好好發洩發洩。
他很期待到時候方憶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