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行:“你在說什麼?”
陳全語氣更急了:“太太不是懷孕了嗎,您昨天跟太太……”
秦俞行黑臉:“誰告訴你的?”
陳全以為秦俞行在興師問罪,這種事對老闆來說确實是隐私,但也不能把司機給賣了,他是個有道德的人,不會落井下石。
陳全心虛:“不知道啊,公司大家都這麼說的。”
現在沒有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時間,秦俞行不想過多廢話:“這種謠言以後不要讓我聽到,你作為特助也應該起到一定的領導作用。”
“對不起秦總,我會處理好的。”
陳全積極承認錯誤,心裡暗暗罵着,原來都是謠言啊,司機那個狗東西真是害人不淺,回去辟謠也有的忙了。
還得找個給預約的那家店打個電話,寶寶服不做了,幸好排單還沒他,不然做出來也沒人穿,總不能自己穿吧。
“對了秦總,昨天徐醫生給我打電話讓我調查昨天晚上的事,到目前為止并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蘇回軒蘇先生抓住了綁架夫人的歹徒,隻不過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歹徒已經死了,是自殺。”
兩邊的線索全斷了,陳全彙報的時候戰戰兢兢的,他自從在秦俞行手底下工作以來就沒有做過效率這麼差的事。
“死無對證?那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秦俞行問。
其實是有的,但是陳全有些不敢開口,一時間支支吾吾的。
“說。”
陳全繼續道:“昨天晚上送您回房間的侍從說是柳先生讓他把您扶回房間休息的,不過我們也問了柳先生,他說他是看您喝醉了狀态不佳才讓侍從帶您走的,在這之後他還給您送了醒酒湯。”
聽到柳晚音這個名字的時候秦俞行心裡并無意外,他确實是有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昨晚宴會上的人與他有恩怨的不多,雖然沒有證據指向柳晚音,但懷疑的種子就此種下。
秦俞行問:“他昨晚在哪?”
“柳先生說在給您送完醒酒湯之後他便去了秦二爺那裡,我已經跟秦二爺求證了,确實是這樣沒錯。”
在這裡又能力把監控黑掉的人裡絕對有秦仁通這一個,所以他這是跟秦仁通裡應外合,别人自然是查不出來。
既然這樣,那昨天晚上把方憶綁架了的那個人跟柳晚音也勢必是一夥的,既然他下藥之後沒有得手,那邊肯定是要滅口的。
雖然這些隻是他的推測,但他認為這些推測不會出錯。
一想到方憶脖子上的痕迹秦俞行就心疼,如果昨天晚上方憶沒有及時趕過來,那他就算把他房間裡的omega束縛住也不會有用,再強大的alpha也都是人,不可能會真真正正地戰勝藥物。
如果那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後果簡直不敢想象,方憶會抛棄他離他而去,就算再用協議把他綁在身邊也一輩子不可能赢得他的心了,而且秦氏當家人婚禮當晚出這種醜聞,自己跟秦氏必然也将面對一系列的風波,秦仁通到時候隻需要漁翁得利。
好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隻不過他們以為把證據毀掉就能全身而退嗎,秦俞行心裡嗤笑,他自然有他的辦法要他們成千上百倍地還回來。
“我知道了,繼續調查。還有,繼續派人跟着柳晚音。”秦俞行吩咐。
“好的秦總。”
之前派過去監視柳晚音的人打草驚蛇了,柳晚音把狀告到了秦仁通那裡,而且經過那段時間的監視他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就隻好暫時中斷,現在有了繼續監視的必要。
他始終不相信柳晚音口中的真心,這其中必然有貓膩,他這次倒要看看柳晚音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在跟誰打電話?”方憶穿着浴袍出來,臉上紅撲撲地多了許多血色,濕漉漉的頭發還滴着水。
秦俞行從方憶手裡拿過毛巾,把人按在床上坐着替他擦頭發,動作無不輕柔。
“我都知道了,你昨天晚上被綁架的事。”秦俞行故意放低聲音,“為什麼不告訴我。”
方憶心裡一咯噔,小聲嘟囔着:“我沒想不告訴你,我隻是沒想好怎麼說。”
“婚禮當天在自己的場子上被人綁了,說出去多丢人啊,而且跟你說了你又要生氣,你看,你現在就在生氣。”
方憶仰頭看了一眼秦俞行,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神把秦俞行心裡掃地瞬間軟了下來。
“我沒有生氣。”
秦俞行怎麼敢生氣,他隻是擔心害怕,怕真的失去他的寶貝。
“但你要學會向你的alpha告狀,這樣你的alpha才能替你出氣,小憶不能被别人欺負,記住了嗎?”秦俞行微微俯身一本正經道。
方憶耳朵發燙,心頭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乖乖道:“記住了。”
秦俞行親了下方憶紅彤彤的耳朵,“我已經讓徐辰華過來了,一會兒讓他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方憶的大腦停止了思考,他已經有些聽不懂秦俞行在說什麼,隻是本能地點頭。
秦俞行幫方憶把頭發吹幹之後他才去洗澡,方憶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突然收到幾條信息。
蘇回軒:【小憶,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脖子還疼嗎?】
要不是蘇回軒及時趕到自己怕是已經涼透了,昨天隻來得及說句謝謝,他一定要好好報答蘇回軒。
方憶:【謝謝軒哥,我沒事了昨天要不是你我今天就不止脖子疼了,秦俞行已經讓醫生過來了。】
蘇回軒:【為什麼現在才讓醫生過來,昨天晚上你回去沒有立刻找醫生處理傷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