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諾的已經做到了一半,你也是時候出點力了。”
柳晚音沒有睜眼,太久沒有喝水,嗓子裡幹地有血腥味,他聲音低啞:“你讓我做什麼?”
蘇回軒平靜道:“給你三個月時間恢複身體,三個月後找機會把方憶帶到我這裡。”
柳晚音睜開眼睛,眼神暗淡無光地盯着他。
“隻有這樣?”
蘇回軒聳了下肩,“沒錯,隻有這樣,是不是很劃算?”
是很劃算,但也太劃算了,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隻是讓他把人帶過來,任憑誰聽了都會感覺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你别忘了為了把你弄走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想辦法給那群監視着你的人下的藥,不需要内服隻要呼吸進去,效果可是立竿見影的。”
那群人就在柳晚音住的地方的對面,為了方便監視,幾個人直接把那層給租了下來,而他隻需要把握住幾個人的行動規律,在一個下雨天把藥撒在他們門在的地毯上,雨水加快藥的揮發形成無色無味氣體,十五分鐘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人陷入昏迷,并且在這十五分鐘裡身體不會有任何不适。
說起藥,柳晚音就想起來秦軒通給他的那袋粉末,突然一個可怕的猜想閃現在他腦中。
柳晚音攥着被子的手漸漸用力。
“秦軒通給我的那袋藥是不是你做的。”
蘇回軒挑了下眉,大方承認:“沒錯,是我。”
一聽是他柳晚音看着他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憤恨,肚子上的傷口也因為手上太過用力而一陣陣疼痛。
要不是那袋藥沒有将秦俞行激發到位,也不會導緻後面的一系列計劃的失敗。
柳晚音呵了一聲,輕笑道:“那你的水平也不怎麼樣嗎,秦俞行不還是沒被你放倒。”
蘇回軒并不吃柳晚音這一套,說:“那次确實是我低估他了,當然以後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了。”
那次藥的用量他是認真斟酌過的,其中的一些成分已經開到了普通人的五倍,在搭上秦軒通這條線的時候他想的是直接把柳晚音犧牲掉,借此毀掉秦俞行。
懷着孕的柳晚音在發了狂的頂級alpha手中是沒有活路的,可誰知道秦俞行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控制自己的行為。
真是怪物。
柳晚音腦子裡一片混亂,本來在嬰兒床安安靜靜的孩子突然大哭的了起來。
不知怎麼的,柳晚音的心突然一緊,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嬰兒床那邊。
蘇回軒最喜歡觀察人的行為舉止從而猜測别人的心理,隻要幾個細小的動作他就能心裡有個大概。
“起名字了嗎?”蘇回軒沒繼續跟他說方憶那件事,話題轉換地非常自然。
“要什麼名字,有機會找個好人家送走吧。”
柳晚音眼神收了回來,任憑孩子哭地撕心裂配。
蘇回軒啧了一聲,過去把孩子抱了過來放在柳晚音旁邊。
柳晚音瞳孔突然放大,剛出生的孩子軟地像團棉花,他的孩子看起來是更像他一點,白白嫩嫩的。
“你幹什麼,趕緊抱走!”
柳晚音用盡全身力氣往一邊挪了半寸,看着不想跟孩子貼地太近。
“你看他,一放你這裡他就不哭了,這幾天也是吵地人頭疼,要不然就叫吵吵算了。”蘇回軒半開玩笑道。
柳晚音目光淩厲地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好奇這個孩子的性别?”
柳晚音心下一動,沒有說話。
“是個omega,男孩,很健康。”蘇回軒笑着說,“順便說一句,因為你手術大出血,醫生沒有辦法隻好把你的孕囊摘除了,也就是說他是你唯一的一個孩子。”
柳晚音還是不看他的孩子,倔強道:“随便,反正都是要送人的,你快把他抱走。”
孩子已經止住了哭聲重新入睡,蘇回軒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走放了回去。
“你别忘了你應該做的事,我隻給你三個月。哦,對了,我還挺想收養這個孩子的,與其送給一個陌生人不如就送給我吧。”
蘇回軒給了他最後的提醒。
在聽到方憶決定收養他的孩子的時候,柳晚音隻感覺喉間的血腥味更重了,顧不上肚子上的傷口,被窩裡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隻有他們兩人知道,蘇回軒手上又多了一個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