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這種秘密，反應難道不應該激烈一些嗎？

“我挺驚訝的。”虞鴉淡定道：“雖然之前就猜到有這種可能，但具體還是不曉得的，比如你說溪風是自願的？”

“當然！”說起這個冒牌貨突然來氣，道：“我花了半輩子修為完成他的願望，轉眼他就給忘了，等我約定之日去取時，倒是被劈頭蓋臉一頓打！氣死我了！！！”

捕捉到一絲細節，虞鴉揚眉，“約定之日？明文飛升那日？”

不知為何，冒牌貨微頓，神情有些不自然，道：“對，就是那天。”

“聽你這話的意思，溪風還活着？”

虞鴉笑眯眯看向他。

冒牌貨表情一僵，警惕道：“活着怎樣？”

“雖然聽起來你是個受害者，但是誰也保不準這是你的一面之詞不是？”一團金紅色的火焰出現在“溪風”面前，散發着灼熱的溫度。

“我們也得聽聽溪風怎麼說，你覺得呢？”

火焰後，露出虞鴉笑眯眯的臉。

“溪風”：“…………”

他咬牙不語。

片刻後，眼前人再度睜眼。

眼中還有沒有消散的茫然。

“溪風！？”

虞鴉驚喜道，連忙托住他的腦袋。

“……你感覺怎麼樣？”

溪風：“……啊？”

他回神，滿眼茫然的看向虞鴉和周圍陌生的環境，“這是……哪？”

半晌，聽完虞鴉解釋後的溪風維持着被捆成粽子的形象艱難地消化着一長串事情。

虞鴉問：“你對他說的事情有印象嗎？”

溪風垂着頭，沉默。

“……沒有。但是我覺得，他說的好像是真的。”

二人對視一眼，問道：“什麼叫好像？”

“哈哈哈，”溪風讪笑幾聲，道：“其實，我對于記憶中有些片段很模糊，所以，我也不記得了。”

他小心翼翼地窺着虞鴉的視線，“别生氣嘛，都是我不好，又給你們惹出這麼多麻煩。”

虞鴉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麼多，既然你不記得了，那身體裡另一個東西怎麼辦？你能感受到他嗎？”

溪風身形微頓，再次擡起頭時臉上表情非常真實：“……感受不到。”

他有些心虛，“雖然我知道這麼說顯得很沒用，但是真的完全沒有感覺，跟從前沒有不同。”

“……”

虞鴉有些發愁。

如今白玉京陷入混亂，人間更是一向不安甯，溪風現今的狀态根本不放心他獨自在外，不如……虞鴉朝烏焰使了個眼色，小聲密謀：“不如先關幽冥處？”

烏焰打量他一眼，點頭：“可以。”

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的溪風：“……”

他的目光轉向烏焰，忽然陷入沉吟：“……你是？”

烏焰微頓：“……”

就在虞鴉準備解釋時，溪風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當初虞鴉第一次下界時遇到的也是你對不對！！！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你叫什麼來着？”

虞鴉：“……”

烏焰驚訝擡眉，然後揚起一抹标準微笑：“烏焰。”

溪風樂呵呵：“哦，烏焰啊烏焰哈哈哈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突然，溪風頓住，“……烏，焰？”

他目露驚恐：“等等，你們剛才說把我關進幽冥處原來不是開玩笑的啊！”

虞鴉：“…………”

“等等！”溪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你倆怎麼搞到一起了！！？”

虞鴉：“……”

烏焰：“……”

“咳咳，”虞鴉目移，試圖提醒他注意用詞。

他陷入困惑，顯然這位沉睡許久的人對外面已經大變樣的世界感到無比震撼。

“好了，先這樣。”虞鴉摸了摸鼻子，道：“我們現在要去打架，你先回去待着，回頭再跟你解釋。”

溪風帶着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呐呐道：“……行吧。”

他嘀嘀咕咕道：“這要是鬧掰了，三界不得完蛋喽。”

其實，溪風擔心的有點多餘。

因為——

首先，什麼鍋配什麼蓋，他倆大概率不會鬧掰。

其次，三界現在就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