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隋風:“唉?唉,小哥哥你走慢點兒,等等我們呐!……”
接下來,小分隊就以缥缈宗五人以五星角的陣勢在設陣,長溯和段隋風被保護在中央,一起緩慢朝中央祭壇行走。
越走到中間,霧就越弄,原本還能看見幾步外情況,到最後,就完全什麼都瞅不見了。
不過缥缈宗這陣法是真的絕,在大師姐的主持之下,陣法撐開一淡紫屏障,将濃霧牢牢隔在陣法之外,故而陣中五人尚能清晰看見彼此。
沒走一段時間,屏障上突然傳來“嘟嘟”的細微敲擊,但皆被陣屏擋在外面,表面閃過幾個細小漣漪後便無聲無息了。
缥缈宗一師弟略略緊張地問道:“這是什麼?”
其他無人知道。
而長溯沉默須臾,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正是傀絲。”
“傀絲?!”衆人驚叫道。
那豈不是意味着,如果沒有這頂防護陣,他們就正如青勇和姝佩那樣,被成功植入傀絲,受控制住了之後,大叫大喊,然後刻字而死?
長溯點頭:“對。”
表示完肯定後,他略帶惋惜地攤攤手,“隻能說你們的防禦法陣确實厲害。”
其餘衆人:“……”所以這家夥究竟在惋惜個什麼啊!
但防禦厲害也有厲害的麻煩——
缥缈宗那位師弟此刻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便問大師姐。大師姐指揮道:“直奔祭壇吧,如果能将祭壇引入防禦陣之内,由太子殿下他二人解決掉,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幾人挪了幾步,那師弟急道:“不行啊師姐!祭壇有股強大的力量在對抗着,我們挪不過去,更遑論引祭壇入陣了。”
大師姐咬咬牙:“再試試!”
于是五人又開始努力運功。漸漸的,幾人額頭皆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長溯看得都十分有負罪感,乍一看跟壓榨幾個老頭老太太來保護他倆似的。
他正要出聲,而這時,屏障之外,閃過一道腳步聲,但說是腳步,但又不像人走路發出的動靜,而是更像木棍重重杵地。伴随着人影,令人悚然。
在拼命抵抗的岔口,聽見這聲,不禁顫聲問:“這又是什麼?!”
師弟運功的手指都在經不住地顫抖,“若是這個時候外面再有人攻擊,我們可就得陣破了……”
至此,長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翻手祭出劍,側身就朝外沖去:“我出去會會他。”
旁邊段隋風根本沒反應過來,根本來不及阻止,少年就如一道閃電般蹿了出去。他頭皮轟地一炸,大喊道:“你……!”
可為時已晚。
緊接着,外頭就傳來極度痛苦的叫喊聲,聲線還很熟悉——不就是前腳出去的長溯嗎?!
陣法裡衆人幾乎都感到後脊柱從下自上驟然升騰起一股可怖的涼意。
“他,他中傀絲了!他一定是情敵,一出去就被傀絲纏上了!!”
“中了傀絲,必死無疑!!”
他們此處裡祭壇已經很近了,故而沒多久,就傳來令人牙酸的指甲在石闆上刻畫的聲音,一筆一筆,聲聲令人頭皮發麻。
段隋風呆在原地愣了足足幾瞬,似是根本沒想到變故竟會發生得如此迅速。
他下意識朝外沖:“我去救他!”他叫道,“不能叫他把那行字刻完!……”
缥缈宗大師姐真是服氣了,她掐訣短暫穩住自己方位的陣位,騰出去身形一把抓住段隋風:“太子殿下!我們已經損失一人,不能再損失你了!你冷靜一點,絕對不能出去!……”
段隋風被她揪住了領子,急道:“可是……”
這時外面傳來繞頭頂不斷環繞的猖狂大笑聲:“今天真是好日子啊!竟把大昶當朝太子給我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