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溯沉思片刻,說:“我認為,這次考核不見得會這麼難,此番,先生們主要想考驗我們在魔域的應變能力、和魔人魔修的對戰能力,應該不會故意為難,一幫長老們都無法完成的任務,竟然交到我們頭上。并且天衍宗那邊弟子上次剛出了事,那麼這次,應該不會太過刁難我們……”
一通分析後,長溯:“反正,我認為大概率人質不會在地牢。”
錦容這個話多的,此次進入芥子空間後始終未開口,眼下卻突然說道:“你這是真的有小道消息?還是純猜的?”
長溯默了默:“……我能說是,直覺麼。”
錦容略略挑起眉。
“我倒覺得大師兄這種直覺非常可信。”江月鹿也忽然出聲。
“說實話,之前我親眼見過很多次,燃星哪怕不施展功法,通常也能猜對許多事情。”江月鹿攤攤手,“他們修氣運一道的都是這樣,直覺非常敏銳且準确,沒有道理的。”
于是錦容眉毛挑得更高了:“好吧,我身邊确實沒有修這個的,沒有發言權。”
不過他依舊将信将疑,“啧”了聲,“那應該在哪裡?”
長溯環顧四周,緩緩閉上眼睛,徐而緩地深吸了一口氣:“你們沒有聞到,這滿城的魔氣中,還是夾雜着少許靈氣的嗎?”
絲絲縷縷,因為在這個環境中太過特殊,故而能被感受到。
其他一衆人都呆滞地看着他:“我們為什麼會聞到?”
雙方皆不能理解。苗景撓撓頭,試圖解釋道:“大師兄,這就像是,我們都是人啊,人為什麼會聞到人味兒?”
長溯頓時驚醒,心裡咯噔一聲。
還好很快陳蘊玉出來給他打圓場:“大師兄一直以來都很天賦異禀,或許,他真的能感受到我們感受不到的東西呢。”
最終,所有人都決定跟着長溯的“直覺”走。
但其實長溯隻直覺出了他們不必勇闖傀師宮殿地牢,至于其他的,他決定用點兒邏輯。
長溯領着所有人,前往哄鬧的買賣集市,一路上探聽了半天,終于抓住關鍵詞。
長溯攔住一個滿臉橫肉的魔人:“勞煩,敢問去哪裡買一個,額,……仙豕?”
“‘勞煩’?還‘敢問’?你這裝貨!跟着人界那幫豬狗學的都甚麼狗屁詞?……”這魔人正欲擡手把這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家夥一巴掌揮走,但一個對視間,他看到對方兜帽下一雙漆黑幽深不見底的眼瞳,不知為何,竟叫他從骨子裡顫抖了下,“你……”
長溯用戴着手套的手扶了對方一把,溫和道:“你沒事吧。”
這魔人渾身僵得一動不敢動,僵硬轉頭,指了一個方向,結結巴巴地說:“你們,可以去那個寮樓看看……沒有被選中的仙豕,會被送到,送到食樓……”
說着鼓起勇氣掙開長溯鉗制他的手,連滾帶爬地跑掉了,轉眼消失在街頭濃重瘴氣當中。
其他人有些莫名其妙,苗景來問:“大師兄,他怎麼了?”
長溯眨眨眼:“我也不知道。”
他轉頭,“這個魔讓我們去往那個寮樓。那樓是做什麼的?”
于是一隊人又偷偷摸摸地順着路跑到了那座寮樓。可誰知,穿過毒瘴霧氣,到了跟前,才發現滿樓紅袖招,魔姬們倚在紅紗軟毯前坦胸露乳,春波陣陣,香氣馥郁,遍地都是交|媾的魔人。
竟然是座妓寮!
苗景“哎呦呦”地趕緊拿袖子捂住穗陽的兩隻眼睛:“小孩子可不能看這東西!”
“……”穗陽緩緩推開他的手,“勞煩,不出意外的話,我年歲比你大。”
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