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在這個學校被欺負,你一定很開心吧。”
顧秋:“??”
“我告訴你!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被擊垮的!”
“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你們這些人仗着有錢就高高在上,是社會的蛀蟲!”
顧秋:“???”
這一刻,顧秋不由理解了剛剛那幾人的心情。
誰躲起來看你的笑話了?誰看不起你了??
還有,有錢怎麼你了???
顧秋覺得自己像吞了隻蒼蠅,她眉頭一挑,說道:“你想多了,我不閑,和你也不熟,麻煩讓讓。”
說完便想從旁邊走過去。
下一秒,她的手腕處傳來一股拉力,是梁歲歲扯住了她的衣袖袖口,用力一拽。
“你不準走!”
顧秋眼裡終于帶上一絲不耐,她手往上一甩,把人掙脫開了。
“放開!”
動作間,她披散的發絲順着力道發生輕微的移動,白淨耳垂上瑰麗的玫瑰紅寶石耳釘短暫露出了上面一小部分,又很快被濃密的烏發遮掩。
這抹紅色太過顯眼,梁歲歲的注意第一次放在顧秋的耳垂上。
她脫口問出:“你的耳釘怎麼又回來了?”
說完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斜挎小包。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面色霎時間變得有些慌亂。
顧秋顯然沒有錯過這一句話,她倏地擡眼,順着梁歲歲的動作,看向小包的方向:“你知道我的耳釘在哪裡。”
語氣近乎笃定。
“我、我……”
梁歲歲眼神飄忽,吞吞吐吐道:“我隻是撿到了而已。”
“撿到了?你撿到了卻遲遲不還給我。”顧秋嗓音微冷,說道,“我耳釘丢失期間,和你有過短暫的見面,你也知道我是斯維爾的學生,但你一直沒有提還我耳釘的事情。”
“是忘了,還是别有所圖?”
不怪顧秋這樣揣測,實在是梁歲歲這個omega給人的感覺太奇怪了。
梁歲歲有種被戳穿心思的惱怒和慌張,生怕顧秋還會說出其他的話,她面上憤怒,右手胡亂地打開自己的包,将耳釘拿出來,然後直接往地上狠狠一丢。
“你亂說什麼呢!不就是一個耳釘,我才不稀罕!”
紅色光芒在半空裡一閃,玫瑰耳釘被直直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然後因為慣性,直接滑在兩步遠的柱子處停下。
林矜竹送給她的耳釘,就這麼被人摔了。
顧秋的視線靜靜落在地上的耳釘處,盯了有四五秒之久,嘴角慣常帶着的弧度正在漸漸消失,向來明媚的狐狸眼此刻寒霜一片,帶着令人心驚的冷冽。
這一刻,她身上屬于3s級的威壓不再遮掩,徹底爆發了出來,壓的人仿佛喘不過氣來,幾乎忘卻了呼吸。
顧秋緩緩擡眸,看向梁歲歲:“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摔我的東西?”
梁歲歲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顫抖,看着這樣的顧秋,不可否認,她害怕了。
現如今,她早已忘記了自己該說什麼話,也忘記了夢裡的内容,隻抖着身體,腳步後退,就這樣頂着滿臉的眼淚狼狽地跑開了。
顧秋沒有去追,甚至連嫌看那邊一眼都浪費時間,她一步一步走向柱子的位置,然後蹲下身,将地上的耳釘撿了起來。
紅寶石雕刻的玫瑰如今已經有了嚴重的磨損痕迹,那是和地面産生劇烈摩擦的結果。
顧秋垂眸,指尖輕輕劃過那點磨損,臉上的冰冷散去,隻餘滿臉心疼。
這可是林矜竹送給她的。
至于梁歲歲……
顧秋的眼眸暗沉下來。
她不會就讓這件事情過去的。
……
因為耳釘被摔壞的事情,顧秋的情緒不怎麼高,直到她走進教室,一眼看到了在靠窗處坐着的林矜竹。
教室窗戶未關,林矜竹就坐在那,發絲飄揚,配上斯維爾淡藍色的校服,清冷極了。
顧秋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教室裡,林矜竹若有所覺,朝着門口的方向望了過來。
兩人就此對視,在對上那雙清淩淩的眼睛時,顧秋的心情卻開始回晴了。
她眼裡重新有了笑意,走到omega身邊,然後坐下,說道:“你今天來得好早呀。”
說話間,她超經意偏頭,露出自己的耳朵。
林矜竹如願看了過去,她的嗓音今天似乎有些啞,伸出手,摸了摸銀墜的流蘇,說道:“很好看。”
她今天的動作格外克制,手指也有些僵硬,于是,指尖還是不可避免蹭到了顧秋的側頸。
正要縮回手時,她的手腕猝不及防被顧秋抓住。
顧秋摸了摸她的手,順着又往上順至她的小手手臂。
“林矜竹,你的身上怎麼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