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赧地說：“我就是感覺，壓力有點大。”

“？”

劉景尋小心地擡眸看看，迅速移開目光，問：“我們以前做過嗎？”

江清瑜斬釘截鐵：“當然了。”

劉景尋露出少許震撼之色。

江清瑜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細想，問：“所以是哪裡有壓力？”

“我查閱了一部分資料。”劉景尋正襟危坐，“就是，我好像比beta的平均時長要……”

“放心好了。”江清瑜直接說，“以前是我在上面。”

“……诶？”

似乎江清瑜的反應都正常多了，但似乎什麼都不正常。

劉景尋呆住，指指自己，又指指江清瑜。

“我是beta？”

江清瑜臉不紅心不跳：“嗯。”

“你是omega？”

江清瑜點頭。

“那，那為什麼？”

“這很好懂啊。”江清瑜說，“如果颠倒一下，不是很容易傷到孩子嗎？”

劉景尋目瞪口呆，然後迅速把自己說服了。

“好像也是。”

江清瑜點頭，解開褲子。

“而且看看這個就很合理了吧？”

劉景尋震撼之餘又生出幾分無助。

這不是空調遙控器，這是老式的電視機頂盒遙控器。

他忍不住往後縮縮。

“現在呢？還有什麼問題嗎？”

劉景尋搖頭。

江清瑜盯着他，默默磨了磨牙。

“那我們可以……吧？”

劉景尋把手中被子裡的水一飲而盡，解開睡衣扣子朝他走過來。

第二天一早被鬧鐘叫醒，江清瑜連忙伸手關掉了鬧鐘。

這個鬧鐘本來是用來提醒他起床去便利店蹲點的，看來以後都用不到了。

劉景尋睡得七葷八素的，左眼迷迷糊糊睜開了一條縫。

江清瑜順理成章地倒回他身邊：“再睡會吧。”

墨墨爬起來，嘴裡喃喃喊着“爸爸”，精準地繞過劉景尋把手按在江清瑜臉上。

江清瑜：“……”

江清瑜臉上帶着個小手印，半夢半醒地坐在餐桌旁邊。

墨墨興奮地揮舞他的餐具，不停轉頭看向廚房的方向。

“叔叔，媽媽做飯。”

話語聲被油脂濺起的滋啦聲蓋過，江清瑜托着腮看他：“你原來知道誰是誰啊？我還以為你和你媽一樣不知道呢。”

墨墨驕傲地挺起胸膛指指他：“叔叔。”

江清瑜擡眼，正撞上劉景尋略顯驚惶的神色。

他走過來捏捏墨墨的臉頰：“他還小……你也剛回來不久，别放在心上。”

吃飯時，江清瑜漫不經心地說：“幹脆就這麼下去好了。”

劉景尋給墨墨擦擦嘴角：“怎麼下去？”

“你當他媽媽，我給他當後爹，這不是很好嗎？”

劉景尋沉默。

“歸根結底不過是個稱呼。”江清瑜說，“而且現在的家庭結構明明就是如此吧？齊懷邈和我照顧他都沒有你照顧得好。”

劉景尋沉思片刻正要張口，江清瑜接着說：“況且你現在還要覺得，你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墨墨眼巴巴地等着劉景尋把西葫蘆小餅放進他碗裡，急得上手扒拉。

劉景尋渾然不覺，對江清瑜說：“我當然不這麼覺得。但是，我覺得我沒有這樣的資格。”

墨墨癟嘴，抓住劉景尋的手猛地一拽，整塊西葫蘆餅就掉進他嘴裡。

江清瑜指指墨墨：“你覺得他都這樣了，你沒有資格？要是哪天你消失在這個小家夥的生活裡，他會開着eOa找他爸尋仇的。”

“……那個作品就沒有這個橋段吧。”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江清瑜說。

他慢吞吞喝掉杯子裡兌出的拿鐵。

“總之，你也不要太拿我當事了。要不是你，我從頭到尾就不會參入到這件事裡。”

注意到劉景尋無助的目光，他說：“所以我最希望的是你幸福。昨天齊懷邈說你覺得不爽會打他，你也可以打我，反正我和齊懷邈都是王八蛋。”

劉景尋更加不解。

墨墨啃完一個西葫蘆餅，拽拽劉景尋的袖子。

見劉景尋不理他，他轉頭向江清瑜求助：“叔叔我還餓。”

江清瑜給他叉了塊餅，劉景尋順勢說：“你也能照顧好他不是嗎？”

“……”

江清瑜冒火：“我對牛彈琴？”

劉景尋心虛地移開目光。

“總之，你就不要想什麼退出這個退出那個了。又不是什麼協定，退出了就不用交會費。”

“要交的。”劉景尋小小聲說，“要交墨墨的撫養費給齊懷邈。”

江清瑜氣急攻心，差點撅過去。

飯後他趁着洗碗的時間把劉景尋單獨拉進廚房裡。

“學長，你能不能擺清自己的定位？”

劉景尋錯過他的目光：“我的什麼定位？”

江清瑜的呼吸忽然打在他後頸，他渾身一僵。

“這不是很清楚嗎？”江清瑜說。

劉景尋看他一眼，端着墨墨裝滿水的奶瓶離開。

江清瑜恨恨地把手裡的盤子搓得咯吱咯吱，門鈴卻被按響了。

他快劉景尋兩步拉開門，上下打量站在門口的alpha。

“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