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周喻祈自認為是一個很冷靜的人,但他的大腦還是在郁沅說出這句話後停頓住了,生鏽的齒輪胡亂地打轉着。
“您…”
“你的易感期已經到了,你還想找别人嗎?”郁沅趴在他的脖頸處,吐着氣息:“以前不都是…”
“您……你想起來了?”周喻祈對上郁沅的眼眸,難以置信地問道:“阿沅,你想起來了?”
“什麼想不想起來的,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郁沅似乎也很是難受,看周喻祈這樣一副姿态,直接咬在他的肩膀上,催促道:“要做快點。”
在褪去衣物之後,周喻祈凝視着懷裡的郁沅,又問了一句:“真的不會後悔嗎?如果你反悔了我現在就…”
“不後悔。”
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落雨,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在郁沅的臉頰上,癢癢的。
郁沅總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海面上,他坐在一艘可以變換長度的船上,随着波浪而起起伏伏,放聲高呼。
“郁沅,看着我。”
“我是誰?”
郁沅懶散地擡眸,笑了:“你是周喻祈啊。”
海面上充盈着濃厚的血腥味,外出打魚的漁夫不得已抓緊了欄杆,卻依舊是固執地抛出漁網,想要一網打盡。
可是他意外的發現,海面上的血腥味正逐漸消散,暴風雨在快要傾灑在他身上時驟然褪去,鼻間都充斥着血腥過後的甜膩的肉桂香氣。
打漁很累,但也很舒服。
盡管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漁夫還是靠在欄杆邊昏睡了過去。
…
“醒了?”
郁沅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恰好對上剛開門打算送熱水給他的周喻祈的雙眼。
周喻祈将水杯放下,伸出手替郁沅整理着碎發:“沒有不舒服吧,你喝點水吃飯。”
郁沅瞪大了雙眼,身體不自覺向後移動着,用被子蒙住頭,随後又悄悄探出頭,問道:“周喻祈?你被附身了?”
郁沅又想發帖詢問了。
【提問:我的陪讀為什麼說一些引人遐想的話語來?】
周喻祈落在郁沅發絲的手一僵,他若無其事地抽回手,随口問道:“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昨天?”
郁沅皺着眉苦苦思考着,他隻能想到昨天送了禮物之後洛覓之跟着他出來,然後又叫住了他,再後來……
“不記得了。”
郁沅很老實地搖搖頭,又詢問道:“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嗎?我可能太困了就睡着了,但是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喻祈仔細盯着面色如常的郁沅,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不對勁,但是并沒有。
郁沅被盯得心虛:“怎麼了?難道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還是…?”
“你把我睡了。”
“哦原來是我把你睡…什麼!!”郁沅長呼一口氣,卻猛地反應過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見周喻祈依舊是坐在床邊,目光炯炯看着自己。
郁沅雙手食指對碰,嘴硬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知道你想讓我給你付錢,但是我這不是…”
他起身準備跳下床,卻不料腰像是他昨晚代替驢去拉磨那般,從骨子裡透出的酸痛,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還脹脹的。
“嘶…”
郁沅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湧出可怕的想法。
不—會—吧!!!
“不僅如此,你還脅迫我陪讀費用就用這個來代替了…你還…”周喻祈繼續“控訴”着,郁沅肉眼可見僵硬起來。
郁沅又想發帖子了。
就叫——
【提問:不小心讓正經陪讀變成不正經陪讀了怎麼辦?】
見郁沅這副欲言又止一臉糾結的模樣,周喻祈輕笑着,又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郁沅誠實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其實那裡的酸脹感并不是那麼強烈,他郁沅一副“鋼鐵身軀”,還是不至于就這麼被……
“那你先去洗漱吧,飯已經做好了。”
周喻祈站起身,給郁沅反應的時間。可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郁沅開口:“周喻祈,我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周喻祈腳步一頓。
“你好像不再用‘您’來稱呼我了。”
周喻祈呼吸一滞,他剛才光顧着詢問郁沅身體是否不适,都忘記了自己的措辭是否正确。
他本以為會聽到郁沅的一系列審問,卻不料後者笑着開口:“我挺開心的,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平等的關系。”
“你以後就喊我郁沅就行了。”
“好。”
【楚樾:郁沅,覓之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楚樾:洛覓之去哪了?你們怎麼都不在了?】
【楚樾:洛覓之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人呢?】
郁沅剛打開手機,就跳出來了幾條楚樾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