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郁沅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緊接着又聽見導師開口:“我們平局。”
求證的目光看向周喻祈,後者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是。”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說你們一定是平局…”郁沅在兩人的目光下尴尬地撓頭找補,試圖蒙蔽真相,“那這次…我算我賭赢了?”
“郁沅。”導師呼喚着郁沅的名字,意有所指道:“你已經選擇我們其中一個人赢了,不能臨時變卦。”
“願賭服輸。”郁沅老老實實地說:“導師您想讓我答應你什麼要求?”
“咳。”
周喻祈突然咳了一聲,另一隻手迅速示意旁邊的人,後者立刻點了點說:“郁沅,這樣吧。”
“這個機會就讓給你的陪讀了。”
“他的意思是——”周喻祈上前兩步,握住了郁沅的手,“我可以進入帝國學院學習了。”
郁沅雙眸亮起,興奮地看着面前人說:“真的嗎!導師可以嗎?!”
天知道這是他一開始對周喻祈的承諾,結果就這麼被導師滿足了。
“那…”
郁沅猛然上前幾步,虛虛抱住了導師的身軀,他自然是看不見身後周喻祈那鐵青的臉色。
“導師”看見了周喻祈眼神裡的驅趕之意,立刻後退幾步,和郁沅保持了距離。用着一開始和周喻祈說好的“台詞”交代着:
“郁沅,明天早上來我的教學室,我會檢測你近日的鍛煉成果。”
他留下這句話後,便飛速地離開了。
等到坐在車上時,手下才把面具和裝扮脫下,看着自己汗涔涔的臉龐,歎了口氣。
心累啊。隻能祈禱老大自求多福了。
别再作了。
…
“人都走了,還看呢?”周喻祈的鼻間發出一聲冷哼,抱着手臂正看着前方的郁沅。
後者想起剛才“導師”迅速離開的背影,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甚至是這次的“友誼賽”也…
“嘶。”
郁沅的手被周喻祈握緊,腰被牢牢握緊,脖頸處被人輕咬了一口。
雖然力氣不大,可郁沅因為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因此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
“寶寶,我吃醋了。”
郁沅偏過頭去,撞入了周喻祈盛滿委屈的眼眸,剛想說什麼卻又聽見他說道:“導師原來比我更重要,你居然都沒有押我赢,而且我數了數,你和他的對話比我要多好多。”
“我…”郁沅還想解釋,卻又看見周喻祈搖了搖頭,像可憐的小狗,“我都懂,我會努力站在你身邊的。”
郁沅手忙腳亂地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低下頭去有些心虛。
他像是下定決心那樣,深吸一口氣:“那…你想要什麼補償?”
周喻祈低頭看向郁沅的頭頂,嘴角勾起笑意。他的魚還是上鈎了。
“你還記得家裡養的蝴蝶魚嗎?”周喻祈并沒有直說,反而是岔開話題,說了個似乎是和“補償”無關的内容。
“嗯。”
“我早上出發的時候,發現蝴蝶魚居然可以倒立旋轉做wave,我們回家看看吧。”
郁沅眨了眨眼,還在思索着這個世界果然不一樣,連魚都會跳舞。
等到他被周喻祈按在卧室的牆上的時候,餘光瞥見右側的落地鏡自己的身影。
不遠處的魚缸裡遊弋的并不是蝴蝶魚,而是……
“想什麼呢。”
“我的雇主大人,專心。”
…
如果有人問郁沅,你的陪讀如何?
郁沅會說陪讀很負責,會洗衣做飯,會耐心地挽起他的褲腳,會開艦艇甚至是和導師打了個平局,甚至還會——
陪睡。
體力非常好。
以至于郁沅醒來後看着悄悄移動了一些位置的床發呆,後方的位置還隐隐作痛。
郁沅決定暫時不理周喻祈一天。他推開想來“服侍”他洗漱的周喻祈,撐在洗手台前,看着自己的臉龐,總覺得喉嚨還依舊幹澀。
甚至聞到牙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