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就靠在白霖脖頸處,在後頸凸起的腺體上深吸一口氣,清甜的信息素穿過鼻息直達心髒和腦海,刺激得他興奮。
腺體裡潛藏的alpha信息素也叫嚣着,在薄薄一層的腺體裡沖撞着,想要出來完全占有那甜到極緻的香味。
連尖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頭來,牙根發癢,他舌尖舔過牙尖。
眼神幽深,像隻狼在打量獵物身上等待下口的位置。
“寶寶你可能今晚就會分化了,要我在這裡陪你嗎?”
即使白霖不同意,他也不會輕易離開,哪怕是半夜潛入房間也會陪着白霖度過分化期,不過白霖也不會拒絕他。
寬闊的大床上足夠兩人沒有接觸地躺下,但岑嶼遠不想。
他側過身支着腦袋,“寶寶,我睡相不好,睡覺也沉,如果難受,就把我打醒。”
已經躺好的白霖擡頭看他,眼神濕漉漉的,呼吸聲都比平時急促些。
看出他在緊張,岑嶼遠也不再逗他,“我說錯了,有我在,寶寶不會難受的。信息素會代替你喊我。”
白霖突然撲進他懷裡,他支起腦袋的胳膊也瞬間放下來,把緊張的白霖緊緊抱在懷裡。
用寬厚的手在白霖的背後輕輕拍着,“寶寶乖,睡覺了。”
半夜,白霖的信息素濃度逐漸升高,連岑嶼遠睡前釋放出來的頂級alpha信息素都蓋不住,甚至反過來擠壓玫瑰信息素的空間。
加之懷裡人的體溫在逐漸攀升,岑嶼遠幾乎是立刻就清醒過來。
白霖已經迷迷糊糊,分化期的omega會陷入假性.情熱,相較于情熱期體溫會更高,信息素濃度也高的離譜。
整個人相當于以腺體為容器、身體在自動加熱,提純信息素。
滾燙的體溫把omega的理智也燒成一團漿糊,隻想讓灼熱的身體盡快降溫,情熱和發燒的感覺在身體裡刮起龍卷風,卻又實力相當,分不出勝負。
難受的白霖像個小考拉,努力地攀附着身邊光滑的大樹,身上的被子早已不知所蹤。
岑嶼遠克制住自己的信息素,用緊繃的狀态輕輕拍了拍那張嫣紅的臉,“寶寶?”
完全沒有反應。
床頭的暖光照在白皙的面龐上,光潔的額頭上幾滴汗水,不僅沒有給他的容顔造成負擔,還讓他漂亮的更加驚心動魄。
破碎的模樣,耳邊夾雜着難耐的、小聲的喘.息,那微張的唇都紅豔豔的,像等待人采摘的梅花。
再頂級的alpha在自己心愛的頂級omega信息素包圍自己時也難以抗拒,偏偏岑嶼遠忍住了,沒有讓信息素反撲出來。
隻是哪裡不經意間洩露一縷,就被發現獵物的荔枝信息素捉弄着、驅趕着團團圍住。
但是他的體溫也在升高,漸漸地竟然有超過白霖體溫的迹象。
alpha天生體溫高于omega,對于血氣方剛的岑嶼遠而言無可厚非。
下一秒,白霖翻過身把自己縮在相反的角落裡。
岑嶼遠看了眼身上皺巴巴的睡衣,有些無奈,又被猛然一股荔枝香沖的差點迷失理智。
迅速拿起床頭提前備好的抑制藥,三顆膠囊吞下後,等待躁動的信息素歸于平靜,被扼住咽喉的野獸這才收起獠牙。
有燈光的照明,他才得以檢查白霖的腺體情況,信息素濃到不用靠近就能感受到清甜的氣息拂過面龐,空氣分子裡好像滿是荔枝香。
這味道對岑嶼遠而言,無異于催情香。
喉結滾動後眼神複又清明,那雙黑沉的眼裡情.欲翻滾成浪,拍打在礁石上,又被抑制藥的作用給壓下。
身體的溫度在降下,但心裡越發火熱。
他俯下身在那敏感的腺體處落下一吻,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岑嶼遠幾乎是屏息走進的浴室,迅速地用涼水把自己沖一遍,自從白霖來到這裡,他沖涼的行為越來越多。
離開浴室前他随意地在腰上給浴巾打個結,又打濕一條幹淨的毛巾帶出來。
放在白霖幾乎要冒煙的額頭上,絲絲縷縷的涼意透過額頭傳來,白霖幾乎舒服的喟歎一聲,朝着涼氣襲來的地方蹭。
循着淺淡玫瑰香和涼津津的手,他再次抱上自己的、冒着涼氣的大樹。
再把自己窩進大樹的懷裡,鼓起來的肌肉托着他的臉,觸感也很好。
靜靜等待抑制藥物完全起作用的岑嶼遠,低頭親白霖的額頭、鼻子、臉頰,以此發洩旺盛的精.力和被強制壓下的欲.火。
被愛人如此親密地擁抱,香甜的信息素都萦繞的鼻尖,而他隻能克制,沒有一絲一毫信息素再洩露出去。
夜深人靜的房間裡,他獨自享受着甜蜜的負擔。
唇在落在微張的紅唇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