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捧着畫好的作品,悄悄摸進書房,放在桌面上。
等待晚上回來的岑嶼遠發現這個舊驚喜。
随手刷着娛樂app,發現一個熟悉的人--謝惜何登上熱搜。
最近謝惜何變化很大,從上次喝醉之後,他去染了個粉色頭發,看起來比原先漂亮還很帥。
然後遇到了星探,要帶他簽約進娛樂圈。
他告訴白霖,自己要去當明星,去闖一番自己的事業。
白霖支持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謝惜何借此機會離開常住的何勿言的别墅,選擇住進了公司給的出租屋,不大,但很溫馨。
因為生日宴上的打擊太大,家裡人也沒有強求。
熱搜并不好,标題就是#謝惜何皇族#,這個詞對于剛進圈的新人來說并不好。
白霖抿着唇,給自己注冊賬号,關注謝惜何,和下面的人争論,但是他哪能吵得過混迹網絡的噴子,浪費了一下午還把自己氣的不輕。
窗外響起汽車的聲音,白霖放下手機,跑下樓。
乖乖坐在沙發上,等待岑嶼遠進門。
他已經提前算好坐在這裡對方一轉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臉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和岑嶼遠打招呼,這樣他應該會開心些。
其實岑嶼遠對白霖去酒吧是出于關心朋友也好,是想玩也好他都同意,唯一生氣的點是白霖遇到事情沒有第一時間告知自己。
就像是按照自己設定運行的機器人,突然背叛了自己。
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有些無力。
他不能接受,但不想讓白霖因為自己而傷心,柔軟的人貼上自己時,心跳再次加速。
他嘴角勾起笑,摸摸白霖的頭,“寶寶是在等我回家嗎?”
沒有回應的白霖牽着他的手,看出他這幾天心情不好,白霖讨厭這種感覺,想和他溝通。
坐下沙發上,白霖第一次處于上位者的姿态來面對岑嶼遠,盡管他坐在對方強健的大腿上。
然後學着之前岑嶼遠的方式,用手捏住他的下颌,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岑嶼遠嘴角平平,漆黑的眼眸裡毫無波瀾,“怎麼了?”
白霖不懂他心裡的彎彎繞繞,隻想知道自己的alpha怎麼了,為什麼最近不開心。
【你最近不開心,是因為上次酒吧的事情嗎?】
靜默中,白霖緩慢地湊近他,鼻尖輕輕蹭着他的鼻尖。
極盡暧昧的距離和動作,但眼神裡無關情愛,更像是在和主人撒嬌的小貓。
第一次,岑嶼遠沒有回應他親密的動作。按照往常,這個距離他早已銜住白霖的唇,或兇或輕柔的吻下去。
他兩隻手扣住白霖的腰,把人往後移動,留出能讓自己思考的距離。
盡量無視白霖眼裡稀碎的光。
這種行為對白霖來說難以接受,在岑嶼遠張口之前,從他腿上下來,大步轉身跑回自己房間。
思緒混亂的alpha伸出的手僵硬一瞬,握緊拳,還是沒有追上去。
晚上躺在床上的兩人,睜着眼睛看向天花闆,身邊沒有人也沒有溫度。
早已升溫的關系如台風過境般迎來暴虐淩厲的風,摧毀了白霖在心中為自己建立起的高塔,他的安全之地轟然倒塌。
岑嶼遠對自己的反思在深夜收到陳年受傷、組織迎來一位貴客時停下,隻留給柳阿姨一句:“照顧好他。”就踏上出國的路途。
車上他還是沒能忍住,打開監控,畫面裡白霖并沒有露出精緻的臉,隻能看到床上鼓起來的小包。
深秋的風越發寒冷,吹過岑嶼遠刀削般的面龐,把原先散在額頭上的發絲吹亂,有幾根像尖刺般紮入眼睛,痛的他眼睛酸澀,不斷地眨眼。
上飛機前,他給何勿言發去消息,【魚已上鈎,收網。】
齊柯看着狂風呼嘯的天空,北城的天,要變了。
白霖一覺睡醒,在手機上發現淩晨3:21分岑嶼遠發來的訊息。
【寶寶,我有急事需要出國,學校那邊已經請好假,如果要出門,我會派人去接你。】
【等我回來。】
白霖沒有下樓,徑直走向了書房。
動作熟練地打開房間,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畫,不知道是岑嶼遠沒發現,還是沒管,所以沒有被收起來。
他不死心,坐在辦公椅前,拉開抽屜,裡面荔枝味的糖還是剩下半罐,沒有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