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好不容易的戰鬥機會,你可以練習一下之前學的遺忘是福。”
貓貓又向三位狼人道:“把我們放下來吧。
“這樣他們會以為我們準備投降。
“實則是為你們騰出手腳。
“諸位,不要下死手,盡量給雨林一些練習的機會。
“近水,你不用出手。
“伊登,你用魔法牽制,為雨林輔助。
“雨林,你不用緊張,整理好心态,即便失敗也無妨。
“這區區十頭獸人,奈何不了我們。
“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畢竟我有的是油紙傘,還有近水保護我。”
伊登恭敬地道:“如您所願,大人。”
對方九頭獸人傻乎乎,他們聽不懂,見雌性下來了,還以為自己虎軀一震、不戰而勝。
雨林率先出口,對準頭狼打了一個響指,念道:“遺忘是福”。
打響指是雨林為自己開創的一種施法輔助手段,代表魔力的湧動,意識的集中。
那頭狼從沒見過巫師,從沒見過這陣仗,一時不查中招,随即失去意識,昏在地上。
“頭兒!”其他獸人大為震驚。
但眼下他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烏利亞三狼已經殺上前來,他們沒有貪多,一狼對付一獸。
伊登則仗着此地樹木高大、枝葉繁多、生命力旺盛,施展木元素魔法。
無數的樹枝從四面八方垂落,直接挑了五隻獸人,絆它們的跳腳,試圖将其纏住。
那五隻獸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手段。
雖然獸臉震驚無比,可出色的戰鬥意識,還是操縱它們的身體及時反應。
後撤、亮爪,撕碎枝杈。
伊登見此并不在意,他的定位是打打輔助,隻要能限制這五隻獸人的活動,就夠了。
雨林也好、其他人也好,隻要騰出手和精力,就可以逐一擊破這五隻。
最後還剩一隻鹿人,看起來有些柔弱,這是伊登留給貓貓的。
伊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說歸說,他其實很想要看看自己的主人是怎麼戰鬥的。
貓貓手持近水,望着那隻鹿。
鹿說道:“可愛的雌性,我不想傷害你,不如我們不要打了,等他們分出勝負?”
貓貓見狀笑道:“好啊。”
伊登見到這一幕,頓時無語,他心想:為什麼我剛才把這頭鹿留給了主人?
這可是唯一一頭以食草為著稱的動物啊。要是換個别的,估計早就開打了。
想歸想,伊登現在也不能再做什麼了。
要是他現在再做小動作。
估計近水就要砍他腦袋了。
貓貓問那頭鹿道:“你知道虎王薩欽的部落嗎?”
鹿連連點頭道:“是虎王薩欽·瓦尼加吧,我知道。”
貓貓的神色頓時為之一松,看來幸運從不缺席。
于是貓貓問道:“可以告訴我虎王的部落在哪裡嗎?”
鹿又連連搖頭道:“不行。”
貓貓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鹿理所當然地道:“因為你會成為我們部落的雌性啊,雌性不能知道别的部落在哪兒。”
貓貓無語地道:“我不是雌性,也不會成為你們部落的雌性。”
鹿奇怪地道:“為什麼?”
貓貓覺得糾結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非常傻。
他環顧了一下場上的局勢,雨林再次放倒了一頭獸人,這讓伊登壓力大減。
不過,雨林這是把失憶咒當成昏迷咒來用了啊。
再看烏利亞那邊,他們三個的戰鬥力極強。
歐内斯特打的最有力,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
烏利亞進退有度,戰鬥起來很有章法,既有力量感,又很輕盈,值得觀衆欣賞。
哈雷則打的最有銳氣,每一招每一式都專攻弱點,逼得對手連連後退。
飛在空中的鷹一直被遊走如蛇的樹枝糾纏,心情煩躁。
于是他驟然拉高,觀察場上的局勢,頓時覺得心下不妙。
那隻雌性似乎也有什麼妖邪手段,居然可以連連放倒兩隻獸人,必須立即處置了。
于是鷹繼續飛高,眼睛則盯住雨林的位置,他要利用體重,完成緻命一殺。
放倒兩獸,雨林消耗不小。
獸人多動,他們的速度很快。
雨林試圖用眼睛追趕,雖然勉強能看到,可注意力被牽制,沒有留意到鷹的行動。
貓貓則有所感知,于是往雨林的方向走了幾步。
伊登見主人要出手,抱着看好戲的心态,決定置之不理。
可為了避嫌,伊登加大了攻勢。
被操控的樹枝更多、移動速度也更快。
它們拼命地朝着那三頭獸殺去,似乎要畢其功于一役了。
鷹終于行動,化身一隻飛镖繼續俯沖而來。
伊登以為主人要拔劍了,誰知道近水入鞘,主人——又、又、又拿出了油紙傘。
我去——這真是一招鮮、吃遍天嗎?
油紙傘一出,金光大作,那鷹沖得再快,也要被這防禦力彈飛出去。
“哎呦!什麼東西!”
鷹懵了,他不是沒看清,他的眼睛厲害得很,那把傘當然看到了。
隻是,在他的認知裡,這傘紙糊的,根本擋不了他的一擊。
可剛才發生了什麼?他、他、他居然被彈飛了!
這支隊伍哪裡來的?怎麼手段這麼邪異?不會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吧!
不行,我不能交待在這裡,我必須去請大王的幫助!
于是,鷹拍拍翅膀飛走了。
徒留一地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