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貓貓起來跳跳跳。
原起是穿越者的事情,昨天晚上貓貓聽主人說了。
塵塵對系統怕的要死,還撺掇着近水早下手為強,盡快處死穿越者。
反正阿禾老神在在,無論别人做出怎樣的選擇,他都不在意。
貓貓也沒有在意這個:“穿越者?
“那不是和我之前一樣嗎?
“他該怎麼回家呢?
“他有沒有牽挂的人呢?
“他會不會複活這具身體的主人呢?”
近水昨天告訴貓貓道:“貓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不是所有人都會學你。
“很多人更在乎自己的利益,而蔑視其他。
“生命也好,品德也好,人性也好,對很多人來說,都隻是用以牟利的手段。
“再或者,就是僞裝着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說:
“‘哦,太難了!’‘哦,絕不可能!’‘哦,我做不到!’
“甚至,他們從未嘗試過,從未努力過,從未探索過,就給出這樣的答案。
“在人們面前連努努力的戲碼與舞台秀,都懶得做。
“貪圖當下,耽于懶惰,最後,溺死在一個虛假的身份和名字裡。
“當初,你舍棄幸運與道具的舉動,連我都震撼無比。
“幸運與道具,那可是你賴以生存的全部啊。
“誰知道未來會怎樣?誰知道你能不能回家?
“可你就果決的放棄了,隻留下我在你的身邊。
“我感動極了,連大主人都沒有為了塵塵做到這一步。
“畢竟,大主人留塵塵在身邊,是為了器靈鎮壓,以正常使用沒有器靈的道具。
“我雖然自恃才高,但隻涉足空間,面對其他,力有未逮。
“貓貓,假如你失敗了,你沒有回到家裡。
“一無所有的你,該怎麼在那個大時代裡摸爬滾打呢?”
貓貓昨天搖了搖頭道:
“我不知道,我沒有考慮這些。
“我隻是堅信着,我很快就能回家了。
“就像是平時走路邁開步子,平時吃飯哇嗚哇嗚,平時喝水一卷一卷那般尋常。
“家就在那裡,一動不動,有什麼回不去的呢?”
近水昨天歎道:
“果然,唯有滿足了種種苛刻條件,帶來奇迹的魔辭才能得以詠唱發動。
“不知道環海諸國之聯的三千歌劇院,想要詠唱一次魔法,是否也會如此艱難啊。”
貓貓昨天聳了聳肩道:“不清楚,而且我們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
昨天已經過去,現在是今天的清晨。
貓貓喜歡早起,一起來就跳、跳、跳。
他從屋裡跳到屋外,途經窗戶、花盆和老虎石像。
虎牙堡并非貓貓一衆手工打造,是七頭猛虎從不知名的秘地背負而來。
堡内有諸多駿虎石像,好似門神,處處把守。
如今,它們都成了貓貓的墊腳玩具。
貓貓很喜歡跳到一個石虎上,然後猛然一蹦,蹦到另一個上面。
庭裡的石虎邊生着高高的石樹,枝幹扭曲,盤根錯節。
貓貓便踩着凹凸的樹皮,往樹上爬。
爬到了高處,就從這棵樹跳到另一顆。
又從另一棵跳到那一棵,最後還能跳到城牆上去呢。
他喜歡坐在牆頭上,搖晃着垂空的雙腿,看看這邊,看看那邊。
他會看着庭院裡拿刀割肉的村民。
先放血,放一小盆,然後以清水沖洗,接着剝下狼皮,切割狼肉。
他會看着塵塵在不遠處的田地裡,手把手地教人們如何翻耕土地。
将手工打造的犁深入土地,調整角度,勻速行駛,轉彎時更要注意,避免損壞工具。
他會看着近水在樹林裡舞劍練劍。
劍随身動,身随劍轉,蜻蜓點水,若星劃過,忽而山威,忽而輕靈,忽而雷動。
然後,貓貓看到一個褐衫少年朝着他走了過來。
城牆上隻有貓貓一個,這個不認識的褐衫,肯定是找貓貓的。
難道,這是第二個穿越者?
又或者是重生者?
預知未來者?
新的系統擁有者?
後室僞人實體?
僞裝成人的妖獸?
遠古大能殘魂奪舍者?
懷揣着天才地寶的奇迹少年?
亦或者是,來自于遠方的刺客,遵循着哥哥的命令,前來刺殺虎牙堡之主——衣杉?
貓貓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褐衫點了點頭道:“你好,大人。我是原起的弟弟,叫做原信。
“原起您還記得嗎?
“就是昨晚擊敗了好幾隻狼妖,最後登上城牆,和你們一起并肩作戰的人。”
貓貓點頭道:“我當然記得他。
“行動敏捷,鐵鎬靈動似蛇。
“喜歡在刀尖上行走,喜歡利用冒險,來拿到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