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許觀南立馬離開了儀式,臨走前交代藍田,
“你先安撫好村民,不要出什麼亂子,我現在去找林笙。”
等許觀南趕到林笙酒店房門口時,卻見房門微微打開一條縫隙,從門縫裡看去,房間裡沒有一個人影。
許觀南警惕地打開門,沒有立刻沖進去,悄聲舉着槍,放慢了步子,眼神防備地走進門。
可一番檢查,卻不見任何人影,許觀南注意到床上淩亂的被褥,床頭櫃上放着一杯正冒出熱氣的水,伸手探進被褥裡,明顯還有餘溫,人應該是剛離開不久。
房中的一切安好,沒有打鬥的痕迹,但枕頭邊角處有一塊水痕,應該是林笙不小心弄上去的,但房間門未關,說明林笙走得很倉促,又或者說,她不是自願走的!
許觀南從卧室出來,繼續在房間找尋痕迹,正當他疑惑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身後牆面上挂着的電視機忽然亮了,大屏上出現一張人臉,這人帶着面具,看不清正臉,卻聽他開口,
“許警官,不用找了,林小笙在我這兒做客,談個交易怎麼樣?”
許觀南眼神微暗,他清楚地看到,在這人的身後的椅子上綁的人,正是林笙,但此時,林笙正昏迷不醒,脖頸處顯露一道刺眼的紅痕,強忍怒火,試探性地開了口,
“阿民,把林笙放了,你已經逃不出去了,這裡已經被警方包圍了。”
屏幕中的人明顯愣了一下,但轉眼又調整了神态,冷聲否認道,
“我可不是阿民,他不過是一個慣于讨好别人的蠢貨!給我安排一輛車,不準讓人對我繼續追蹤,等我确保安全後,自然會放了她,不然...”
話還未說完,就見那人手中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走到林笙身邊,刀尖抵在林笙脖子上,那人微微用力,許觀南就見林笙微皺的眉頭,剛要出聲制止,卻看到林笙在暗處不老實的手。
林笙表面昏迷,實則在暗中用手勢給許觀南傳遞信息,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
許觀南瞬間讀懂了林笙的意思,臉色染上一層晦暗不明的神色,語氣看似妥協,
“說到做到。”
隻聽屏幕中傳來一聲冷笑,面露滿意的神色,
“說到做到,許警官,快點吧,我可等不了太久。”
話一落,刀尖出已然溢出一絲血痕。
許觀南眉眼一暗,心中暗自思索,當着那人的面,那出手機,撥通了藍田的電話,
“備一輛車,停在村口。”
簡單交代了兩句,許觀南便利落地挂了電話,
“這下滿意了嗎?”
“當然滿意,再見了,許警官。”
電視屏幕熄滅的那一刻,許觀南看到那人的手中握着一個按鈕,頓時心中一驚,當即跑了出去,心底反複念叨一句,
“林笙,一定要等我。”
錄像一關,林笙裝作悠悠轉醒的模樣,脖子上的新傷口還有點疼,不由得眉頭緊皺,
“嘶——真夠狠的,自認為我和你無冤無仇,沒必要動真格吧?”
那人冷聲一哼,昏暗的燈光下,面具遮蓋,看不出表情,但從語氣就可知,此時的他,面色不太好,一把掐住林笙的脖子,咬牙道,
“要不是你來了,我的計劃沒有人會知道,都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林笙有些喘不上氣,脖子以上已然漸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紅,
“唔,我可什麼都沒做,事情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帶着面具還有什麼用,不如幹脆摘了,讓我死個明白。”
“好啊,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滿足你的遺願。”
林笙透過面具,看到他眼中得逞的笑。
緩緩摘下面具,這人的真容出現在林笙眼前。
見到這一幕,林笙眼神中充滿戲谑,搖了搖頭,似苦笑一般,
“果然是你,阿民。”
阿民臉上露出一抹淺笑,眉眼中閃過一絲釋懷,語氣平淡地開口,
“林笙,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為什麼你不能當一個啞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早早離開,為什麼要留下來?”
“因為我看不慣你啊,為民除害,我最擅長了。”
阿民臉色一變,在林笙面前按下引爆器,露出一臉滿意的笑,
“你隻有五分鐘的時間,再見了,林笙,和閻王說去吧!”
林笙坐在椅子上,卻絲毫不慌,臉上沒有露出半分恐懼之意,反而臉上挂着一抹淺笑,表情耐人尋味,不緊不慢地說出一句,
“阿民,我可沒說,你能從這裡走出去。”
阿民忽得變了臉色,後背突然一陣發涼,徑直與林笙對視上,
“你是什麼意思?”
忽的,兩人的頭頂上方傳來一陣躁動,一陣驚慌的腳步聲響起,狹小空間裡的吊燈随震動不停晃着,燈光來回掃過兩人的臉。
另一邊,許觀南留了後手,車早就在村口備好,周圍埋伏了一衆人手,隻等阿民的出現。
到處找不見林笙的身影,許觀南此時心急如焚,太陽穴突突地跳動,無不在表現他内心的慌張無措。
許觀南帶着藍田一衆人沖進阿民家裡,
“快!分頭找!一定要找到他們!”
說罷,一夥人把房子翻了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