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手裡拿着一支錄音筆,舉在衆人面前,臉上的笑容滲人,
“誰都别想走,誰也走不了!”
話音一落,林笙直接轉身,對上劉翠芬的視線,
“還有你,沒有房産證就敢私闖民宅,就算你是我的畜生舅媽,也算犯法,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上次你偷東西的醜事,我原本還打算放你一馬,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兩個大漢聽到“報警”兩個字,才開始慌了神,手上動作頓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沖劉翠芬質問道,
“這不是你家?可是你雇我們動手的,要是警察來了,和我們可沒關系。”
劉翠芬神情露出一絲窘迫,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從帆布包裡掏出一個大紅本,拍在大漢臉上,紅着臉,厲聲開口,
“誰說我沒房産證了?這小丫頭騙子明顯是造謠!想和我搶房子,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林笙當即懵了,轉頭看向鄰居大媽,眉眼中透出疑惑,卻見鄰居大媽慌亂地搖頭,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見林笙一時無措,劉翠芬心底竊喜,萬幸自己做了充分準備,提前讓人僞造了一本房産證,絕對能以假亂真。
霍菲菲臉上的擔憂頓時轉為得意,向劉翠芬投去一個欽佩的眼神,說話的底氣都變足了,
“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家的房子,林笙,你還有什麼話說,就等着一會兒,警察把你帶走吧,鸠占鵲巢這麼多年,也該物歸原主了,這些年我們可問過你們要房租,既然今天你來了,就把錢補上,免得我們枉做了十多年的好人!”
林笙根本沒想到劉翠芬這次是有備而來,一時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但心底更傾向于相信鄰居大媽的話,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有貓膩!
“既然是你們的房産證,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總要讓大家夥看看吧,萬一是你造假欺負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呢?”
料到林笙會有這個要求,劉翠芬面上十分坦蕩地把房房産證遞給林笙,嘴上假意說道,
“看就看,誰怕誰,東西是我的,還能跑了不成,大家可都要為我作證,别讓這小丫頭片子坑了我。”
話一出,大家夥的視線緊盯林笙,似乎生怕林笙做出什麼舉動來。
劉翠芬眼神緊盯房産證,總歸心底還是有些擔心,但表面強撐神情,看似一身正氣坦然的模樣,更加讓衆人覺得劉翠芬更加可信。
衆人一窩蜂地探出頭,伸長了脖子往前擠,想要一睹房産證上的戶主信息。
林笙也毫不避諱,有意遮住敏感信息,露出戶主的名字。
衆人一觀,戶主信息上分明寫着“霍玉姝”三個字,
“這上面寫的就是小霍的名字嘛,霍玉姝呀,你這人怎麼還欺負小姑娘家呢?”
“就是就是,難不成你也叫霍玉姝?”
“臉上褶子這麼多了,還敢腆着老臉和小林搶房子,欺負小林年紀小不懂事嗎?”
周圍人都看了個真切,房産證上的名字,的确是霍玉姝,紛紛開始臨陣倒戈,當起了正義的判官,對劉翠芬指手畫腳起來。
劉翠芬露出滿臉的不可思議,嘴裡大叫着“不可能”,說着就要搶過房産證,直沖林笙撲了上去,
“不可能!上面分明是我的名字,是劉翠芬三個字,你們是不識字嗎?睜着眼睛說瞎話,簡直瞎了你們的狗眼,到底是被她下了什麼迷魂湯?”
面對劉翠芬的抓狂,林笙卻顯得不慌不忙,并不閃躲,任由劉翠芬把她推倒在地,搶走她手中的房産證。
劉翠芬拿到房産證,眼睛瞪大地看向戶主一欄,十分清楚地寫着“霍玉姝”三個字,劉翠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複揉搓眉眼,生怕自己看錯了,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大拇指開始揉搓戶主那欄的名字,妄圖把霍玉姝的名字擦掉,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可是親眼看着他打上了我的名字,怎麼會突然變成霍玉姝呢?一定是你,林笙,一定是你在搞鬼!”
劉翠芬眼看着就要抓狂,兇神惡煞地朝林笙沖過去。
周圍人還來不及反應,阻止不了。
眼見巴掌就要落到林笙臉上,一隻有力的手突然出現,一把抓住了劉翠芬即将落下的巴掌,隻聽來人嚴聲說道,
“把他們都帶走!”
話一落,就見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從群衆身後擠進來,把霍菲菲和兩個大漢都帶走了。
看到這一幕,大家才反應過來,警察來了,剛才沉迷看戲,竟然連警車的報警聲都沒聽見。
林笙本能抵擋,正低着頭,看不清來人的面貌,此時聽到他的聲音,才知道來人不是許觀南,擡眼一看,就見劉翠芬被那人狠狠甩開。
劉翠芬徑直後退了幾步,見到眼前人身上的警服,眼神中閃過一道光亮,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指着林笙,大喊道,
“警官,她為了搶我的房子,公然做假房産證,快把她抓起來!”
林笙冷笑一聲,眼神不善地看向劉翠芬,早就對她的厚顔無恥有了一定了解,這種時候還不忘倒打一耙,
“房産證可是從你包裡拿出來的,房子是我媽名下的,理應是我的,你帶人砸了我的房子,等着進局子蹲兩天吧!”
周圍人見警察來了,像是有了底氣一般,也不再攪弄是非,指着劉翠芬對警察控訴,
“警官,都是她在搞事,房子是她砸的,房産證也是她帶來的,現在還想誣陷小林,咬定了小林剛沒了親媽,屍骨未寒,就開始惦記她的财産,趕緊把她抓起來,好好懲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