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擡走,十分鐘後再把符紙取下來,然後給他喂點水。”
許觀南才注意到唐子彥的異常,臉上露出一臉茫然,主動上前和文耀一起把唐子彥擡下了車。
把唐子彥放在休息室的床上,文耀的額頭滲出一層細汗,輕踹了一腳唐子彥,吐槽道,
“重死了。竟然還噴香水,你小子該不會背着我談戀愛了吧。”
“他可不想和鬼談戀愛,你們許隊應該也不想。”
林笙站在休息室門口,調侃了一句。
甫一說完,文耀聽出林笙話中的意思,湊近許觀南,再次皺起眉頭,嬉皮笑臉地開口,
“老大,你怎麼也噴香水了,還和老唐身上一個味兒,該不是辦案的時候,看上了同一個漂亮妹子?”
許觀南當即遞給文耀一個眼刀,冷眼看向他,臉色明顯不悅,頓時讓文耀收起了玩笑的性子。
見文耀老實下來,許觀南也不再過久追究,眼神疑惑地看向林笙,說出的話像是在為自己辯解,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聞不到你們說的香味,可能是在案發現場帶回來的。”
林笙聞言,便知許觀南還沒搞清楚狀況,直接點出,
“你當然聞不到了,你的嗅覺失靈了呀,還沒發現嗎?”
許觀南神情一滞,這才開始明白林笙的行為,沉默了一陣,卻發現不知從何問起,一旁的文耀卻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老大,你們該不會被小鬼纏上了吧?不行,我一個大男人已經開始害怕了。”
聽到文耀的說法,許觀南眼神微眯,卻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隻聽林笙開口,
“對也不對,文耀猜對了一半。小鬼應該是碰到你倆了,但是它隻能出現在案發現場,其他地方它都去不了,所以你們暫時是安全的,這股氣味不是香水,而是骨香。”
“骨...骨香?該不會是人...骨做的吧?”
文耀瞬間捕捉到了敏感字眼,大腦立馬警覺起來,喉嚨緊了緊,不敢繼續深想。
林笙見他面色驚恐的樣子,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當然不是人骨,一般是熊骨或者犀牛骨磨成粉制成,但這種術法應該流傳很久了,怎麼會突然出現?”
文耀轉念一想,再次冒出一個疑問,眼神在許觀南和唐子彥身上打量,
“不對呀,老大身上也有這種香味,那為什麼唯獨子彥倒下了,老大就隻是失去嗅覺?”
對于這個問題,林笙的眼神落在唐子彥身上,嘴角有些壓不住笑,眼神玩味地掃過三人,猶豫着開口,
“可能是因為...他虛...”
“我去!子彥該不會有隐疾吧!那他以後的性...福可怎麼辦?!”
文耀驚呼出聲,話語充滿擔心,可嘴角卻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床上的人突然發出一句虛弱的叫喊,
“文子,你吵死了。”
三人聽見動靜,齊齊朝唐子彥看過去,就見床上的人身形微微動彈,擡起手就想揭開額頭的黃符。
林笙見勢,立馬出聲制止,
“别動!現在還不是拿下來的時候。”
唐子彥的手停在了半空,老實地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迷迷糊糊地說,
“文子,過來扶我一下。”
文耀走到床邊,小心地把唐子彥扶起來,半靠在床頭,此時,唐子彥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許紅潤,不再蒼白的吓人。
“我聽見你們剛才叫我,你們說了什麼?”
文耀擡起手摸了摸鼻尖,臉上神情開始不自然起來,眼神不敢看向唐子彥,嘴裡卻冷不丁抛出一句,
“子彥,你說實話,我和老大是不會笑話你的,畢竟都是兄弟,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隐疾?”
唐子彥擡起無力的手,抓起一旁的枕頭,用盡氣力地朝文耀扔了過去,有氣無力地開罵,
“滾犢子!我好得很!”
文耀一把接住枕頭,樂呵賠笑,
“虛就虛嘛,這又不丢臉,還是可以通過食補的,放心啊,兄弟我等會兒就幫你找找靠譜的中醫。”
唐子彥無力的拳頭打在文耀的心口,
“我不虛,有本事比比呀!”
眼見話題越來越偏,林笙終于忍不住出聲打斷,
“我知道你倆關系好,但是顧忌一下我好嗎?我可是女孩子哎。”
文耀的嘴像是抹了毒,一時興奮過了頭,忘了林笙的手段,竟然也敢調侃起來,
“林姐,除了你這張臉,其他地方也看不出來是女孩子。”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