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朕還略懂一些拳腳……其實并不會,不過七八歲的男女生體能區别還不大,而且就二年級這種體格的打架水平,嗯,反正就是菜鳥互啄吧。
同學們立刻動手,紛紛把後排的桌凳拖開一些。
馬麗麗則走到放打掃工具的角落,每個班都會有一兩把竹掃帚,馬麗麗用力把兩把掃帚中間的竹子抽出來,然後扔了一根給張興宗。
不是,玩這麼大的嗎!
張興宗躊躇了片刻才撿起竹竿來。
雖然原本是個掃把杆子,但這玩意也差不多有一米,為了方便插到竹枝做的掃帚裡,一頭還削了一個斜切面,用這玩意打架?怎麼看都挺危險的。
馬麗麗就是要這份危險感,畢竟隻是打架,大家也沒想過要生死決鬥,拿着不合适的“武器”反而會畏畏縮縮放不開。更何況這竹竿一手握不全,使不上力,兩手握嫌太長,施展不開,不是所有人拿根長棍就能當槍,那可是需要很多力氣和手段的。
其他二年級們原本都圍成一圈看熱鬧的,但馬麗麗雙手抓竹竿轉了兩轉,大家頓時都退到桌子後面去了。
“先說好,你說的決鬥,輸了就得聽我的。”馬麗麗一點子心眼都用上了。
“切,我才不會輸。”張興宗拿着竹竿,臉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紅溫了,但還是不服氣,他試了幾個姿勢,最後像鬼子進村似的端着竹竿,擺好姿勢,試探的刺了過來,還是尖頭向外。
在馬麗麗眼裡,對方的慢動作猶猶豫豫,不是比喻,是真.慢動作,馬麗麗就不相讓了,她小步退了幾下,用力擊打對方竹竿,張興宗一下子沒拿住,竹竿撐地,馬麗麗順勢踩在上面,手指比了一個“1”。
張興宗忿忿不平,覺得自己剛才沒用力,真是虧了,他抽起竹竿大喊一聲,高舉下劈。馬麗麗卻是一個偏身,從側面壓着張興宗竹竿用力向下。
啪。啪!
馬麗麗握着杆子順着竹竿向對面滑上面,直接敲在張興宗的手指上。
“哎呦。”張興宗眼淚都差點下來了,扔下竹竿對着手使勁吹氣。
圍觀同學紛紛起哄。
“哈哈哈哈。”
“馬麗麗好厲害。”
“張興宗你還是認輸吧。”
“馬麗麗好像少林寺哦,你是不是練過。”
謝謝,我可不是秃頭,而且也不是練過,主要還是對方動作太慢,握杆子的方式不對。
馬麗麗不語,隻比了一個“2”。
張興宗已經心生膽怯,但還不服輸,他突然撿起杆子,企圖趁馬麗麗不備橫掃過去。
不備是不可能不備的,馬麗麗也是“嘿”一聲,順着張興宗使力的方向跟着竹竿走,自己手中的杆子卻是一個反手,又敲在了張興宗手上。
“啊!”張興宗拿不住竹竿,一看手背,已經青了一片,他捂着手大叫:“你,你打我,你作弊!”
“切,打你就是作弊?可是你說要決鬥的,還不讓别人打你?你以為我是你媽是你奶奶啊?”馬麗麗比劃着“3”說,“我已經讓你先打了三次,現在該我了。”
張興宗熟練的抱頭蹲下,馬麗麗抓着兩根杆子就是一頓亂錘,張興宗本以為自己是個英雄好漢,誰想沒幾下就堅持不住大叫。
誰挨打誰知道,太TM疼了。
叫疼就算認輸,馬麗麗停下手,還得給個結束語:“張興宗,以後下午下了課你都不許馬上回家,先跟我們做完作業,今年全部人都必須戴上紅領巾,你不要拉後腿。好了,大家把桌子搬回來,我們散會了。”
這話其實是唬人的,雖然會分兩次入隊,但沒有特殊情況,其實所有人都能戴上紅領巾的。
看完熱鬧了,大家複原完教室,打開門,門外聽熱鬧的也一哄而散。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老師們也知道了,不過熊孩子欺負别人的時候老師的管教他不聽,那他被欺負了老師們也是不知道的。
之後張興安分了挺長一段時間,每天下午課後也遵守約定留下來一起寫作業。
張興宗安分了挺長一段時間,每天下午下課後也老老實實遵照約定留下來,和别人一起十分痛苦的寫作業。同學老師都感覺清淨了不少,雖然馬麗麗沒感覺,但她的威望也是+1+1。
看似隻有張興宗受傷的世界達成,其實他本人覺得不虧。一開始作業是寫得抓耳撓腮,寫了幾天後,他發現大家一起寫比自己在家寫快多了,晚上回家玩的時間都變多了。最重要的是,等到宣布六一入隊名單時,張興宗果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這讓他松了一大口氣,完全沒有注意到其實一年級時沒有入隊的同學這一次都在名單上。
等到紅領巾真的系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張興宗有一種曆經千難萬險取得真經的珍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