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嘉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喜歡的少年,竟然是個用下ban/身思考的原始動物!
她想推開他,想呼喊,但她的嘴裡很快被一個東西塞住,雙手也被制住。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霍盛源的力氣這麼大,她在他面前的所有掙紮和抵抗,不過是蚍蜉撼樹。
他想做什麼?
艾嘉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難道他剛才在溫姗那兒沒有得到解決,這是要在她這裡去做他想做的事?
“不要,不要……”艾嘉無助地呼喊。
但所有的聲音都淹沒在厚重的布裡,隻發出些微嗚嗚嗚的聲音。
她被霍盛源拖到他的桌子旁。
這是她來過無數次的地方,靠牆,第四排。
隻要他有時間,她都會過來找他,他會非常有耐心地教她數學題、物理題、化學題。
她的理科不好,而他的理科是強項。
他每次給她講題時,她都會覺得她看上的少年好優秀。
在高二要分文理科時,老師建議她選文科,她也知道自己的文科比理科好很多,但因為霍盛源,她選擇了理科。
父母那兒沒什麼好說的,他們都希望她選理科,說選文科沒前途,以後找工作難找,但學理科不同,工作機會多。
艾嘉很順利地選擇了理科,她跟霍盛源之間的補習時間沒有斷,還跟從前一樣。
在日複一日的補習中,她對他的喜歡越來越深,深到每晚睡前都會去翻看他的朋友圈,看他發了什麼。
但他的朋友圈是荒原,什麼都沒有。
她在期待和失落間來回轉換,但所有的酸澀情愫,都會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她在他的身上注入了無數美好的想象,少年氣是霍盛源,美好是霍盛源,所向披靡是霍盛源。
原來,如此種種的霍盛源,都是她做的一場幻夢。
眼前的霍盛源,她不認識,覺得格外陌生,陌生到讓她害怕、恐懼。
他胡亂地在她臉上瘋狂親吻,她用沒有被綁住的腳想去踢他。
霍盛源閃開,攔腰把她抱上他的課桌,開始了他的暴li行為。
艾嘉下意識地想用手去阻止他,但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欲哭無淚,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但不管嗚嗚嗚的聲音持續多久、有多無助、有多絕望,她面前的男生都無動于衷。
他變身黑暗中青面獠牙的厲鬼,将她牢牢制服,對她失控地掠/duo。
他給她緻命的疼痛,是她從未體會過的痛,蹿至每根血管、每顆細胞。
從始至終,她都沒看他一眼,但眼睛睜着,睜得大大的。
看着牆上的影子,jiao纏的、瘋狂的、失控的影子。
她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羞恥、疼痛、絕望,各種複雜的情緒,一層層地将她裹挾。
密密麻麻,仿佛在她的心髒上裹了密不透風的絲線。
她快無法呼吸了。
她好像被架在烤架上,渾身都被熾熱地烤着。
她被烤壞了。
誰能來救救她?
隻是,沒人進來……沒人來救她……
從此,她不完整了。
她……破碎了。
她是被打碎的鏡子,拼不出最初的樣子。
……
艾嘉不記得當晚是怎麼回去的,頭頂的月亮那麼亮,照着一個行屍走肉般騎自行車的少女。
她在無人的街道上騎了一圈又一圈,這次沒有繞遠路,沒有再去櫻花街,隻是不想回家。
她的身體不再是她的身體,是散了架的架子,支離破碎地散在陰暗的角落。
有什麼東西,回不來了。
回不到她的身體裡了。
身體很疼,每一處好像都是疼的。
她沒有哭,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她變得麻木,覺得不真實。
像做了一場噩夢。
不過,她身體的疼痛,不停地提醒她:那不是夢!
她是遊蕩在空曠街頭的遊魂,那些高樓裡亮着的燈,沒有一盞屬于她。
艾嘉那晚回去,不知道幾點,家人睡着了,沒人發現異樣的她。
她把書包甩到地上,關上門,沒開燈,身體靠在門上,癱軟地往下滑,像枯萎的軟藤,沒有一點生機。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她終于打開燈,拉開書包,從裡面拿出保溫杯的盒子,先拿出保溫杯,再拿出那張粉色便箋紙。
十七歲時,我想抓住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是你?(^_-)
上面的每個字明明都很正常,為什麼她從字縫裡看到了青面獠牙的厲鬼,這厲鬼要索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