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面見上帝之後,大家已經對此有了免疫系統,對待上帝也隻是看看,其實并沒什麼可怕之處,隻是這一次又少了一個玩家罷了。
大家都在慶幸遇害的不是自己。
等到上帝回房之後,林若骁馬上摘下了那悶熱的帽子。
玩家們則開始好奇的看向“身有疾病”的那位朋友,希望他能讀懂他們關切的目光。
林若骁則直接“開門見山”:“先生?您昨天進書房了嗎?有什麼發現嗎?”
“餅”先生先咳了兩聲,随後才答道,“當然,昨日院中無人,不是找東西的好時機嗎?”
“進去是進去了,還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餅”先生沒說兩句就喘兩下。
希文小姐覺得他們這群人對他“逼供”有些太過殘忍。
“時間很長,所以……咳咳,我把他書櫃上的書都翻了一遍,咳咳……”
“都?”希文小姐抓字眼。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上帝的書房有多少本書,但希文和林若骁是知道的。
“大概翻了個開頭,也不可能全部,咳咳……”“餅”先生為自己拍了拍胸膛。
希文小姐點了點頭。
“那你發現了什麼?”林若骁趕忙問道。
“一個很……奇怪的事……咳咳。”他從袖口抽出一塊兒手帕,“我找到了所有人的生平故事,例如希文小姐,丹,喬爾等等……”他念一個人的名字就看那人一眼。
“生平故事?是指林先生之前說過的嗎?類似嗎?”希文小姐一聽見有自己就激動起來。
“是的,基本就是相當于日記……咳咳,但……咳咳”“餅”先生皺了皺眉頭,“但是除了那個前兩天死去的朋友沒有,還有一個人也沒有那本東西。”
“誰?”林若骁有一種預感,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就是自己,因為他現在的狀态相當于死人了。
“餅”先生擡頭看了林若骁一眼,然後答案不出林若骁所料。
“你。”“餅”先生還順帶指了林若骁兩下。
嗯,那也應證了自己的想法。
林若骁還想知道的是,還有一個“死人”是誰。
他注視着“餅”先生的眼睛,問,“沒有了嗎?”
“沒了,我就發現了這些。”
林若骁嚴肅地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隻有我一個人沒有那本東西嗎?”
“餅”先生無比确信的點了點頭。
那就奇怪了。林若骁陷入沉思。
他沒注意到大家正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似乎想從他身上扒層皮下來,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怎麼?惡魔先生是不相信我的話嗎?”“餅”先生曲着自己的一隻手蓋在嘴前,“你先别懷疑我說的話了,擡頭看看各位,他們,現在更好奇的是。”
“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林若骁應聲擡頭,終于看見了他們異常的眼光。
我是個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他說我已經死了……
沒死透吧。
希文小姐焦急地抿抿嘴,“林先生你跟他們解釋一下吧。”
說實話,希文小姐甯願相信上帝把林若骁的那本書藏起來了也不願相信林若骁是個“死人”。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惡魔。”林若骁不知道這樣說他們能不能理解或者會不會吓到他們,“原主告訴我,我不是人了,已經死了。”
他們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見了什麼怪物一般,縮了下身子。
“餅”先生笑了一下,“咳咳,你怎麼證明?”
一直喜歡抱胸的那位開口說話了,“我也覺得你很可疑。”
“第一,你到的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要早,都是玩家,為什麼你會比他們到的早?”
“第二,總是你在出主意,你知道的怎麼這麼多呢?”
“第三,你的服裝也和我們不同,況且,你自己都已經承認你不是人了,我們怎麼知道你是安全的呢?證明一下你和上帝不是一夥的,不會害我們。”
分析的頭頭是道,林若骁都懷疑自己真不是人了,莫名的也不願為自己辯解了。
希文小姐倒是着急起來了,“不是!我相信他!他分配到的身份本來就很特殊啊。”
林若骁攔住沖動上前的希文小姐,沖她搖了搖頭,“其實你們懷疑我,我也能理解,不如這樣吧,相信我的我們就接着合作,不相信我的就遵循自己的内心,不強求。”
然後他又在懷疑“餅”先生所說的話的可信度,如果隻有自己,那麼還有一個是誰呢?這個遊戲有點意思,和上一個真的不一樣了,難怪很有懲罰。
受懲罰的人會變成泥塑,一個在希文小姐那裡,還有一個是被上帝收起來了嗎?
林若骁坐了下去,沒有在意衆人的反應。
希文小姐張大了嘴,拉了拉他寬大的衣裳,小聲地問道,“你真的不解釋一下嗎?就這麼無所謂嗎?”
林若骁頭也不擡,隻聳聳肩道,“其實沒什麼好解釋的,行不行也隻看自己的内心,強迫反而會引起内戰,到時候才是說不完的麻煩呢。”
希文小姐震驚于他的感悟,默默點頭,說了句好。
林若骁這種“不上進”的思想最後隻得來了希文小姐和她朋友這兩位熱情的粉絲。
抱胸的那位看了看希文小姐和她朋友,随後沉着嗓子問,“你們确定嗎?放棄這個機會?”
希文小姐和她朋友對視一眼,随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抉擇一般,慎重地點了點頭,回了聲“嗯”。
最後,抱胸的朋友搖了搖頭說,“希望你們不會後悔,祝好。”
希文小姐回了聲“謝謝,你們也是。”
似乎是上演了一場分道揚镳的戲碼。
林若骁擡頭,悄咪咪看了眼“餅”先生。
好家夥,人家正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呢。
林若骁帶着自己的兩個隊員上了樓,隊員問,“林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
林若骁說,“我現在正在想辦法再進一次上帝的書房,必須要自己進去一次。”
“為什麼?您不相信他說的話嗎?”希文小姐和自己的朋友跟在他身後。
“一半吧,但是他說隻有我一個人沒有那本故事書,這件事我是不信的,應該還有一個人,和我一樣,身份特殊。”林若骁笃定了。
希文小姐皺眉,“你怎麼這樣肯定?”
林若骁淺淺解釋了一番。
希文小姐朋友當即點開資料闆應證他所說的話,他們相互對視,覺得這件事情十分可怕,“什麼玩意兒?什麼意思?”
“就是說,樓下那群人裡頭有一個人不是人。”希文小姐朋友歎了口氣,歎自己命運多舛。
“那你們覺得是誰?”希文小姐打了個寒戰。
林若骁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帽子說,“任何人都有可能,不在乎是誰,在乎他想做什麼。”
這話聽得兩位女孩背後一緊,如果真是那樣,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個副本裡,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察覺,更沒有人知道他的目地是什麼。
“那我們這次怎麼進去?”希文小姐問道。
林若骁搖了搖頭說,“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有個幼稚的注意。”
“沒事,總比沒有好。”希文小姐朋友說到。
“我是這樣想的,因為昨日剛剛去野餐了,正好借題發揮說,希文小姐把上帝送的禮物弄丢了,但我覺得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林若骁扶了扶自己的腦袋。
“我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啊,很符合實際。”希文小姐點頭,表示贊同。
于是,第二部小話劇即将上演。
希文小姐和她的朋友站在上帝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上帝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請進。”
上帝看見是希文小姐有些驚訝,但随後有恢複正常,問道,“怎麼了,希文小姐?有什麼去要幫助的嗎?”
希文小姐露出一副擔心與自責的表情,“非常抱歉上帝先生,我昨日出去野餐時不慎弄丢了您送我的泥塑,真可惜,我其實是頂喜歡那小東西的,但是……哎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希文小姐的朋友憋住笑,“其實您不知道,她已經内疚一個晚上了,少了那東西跟丢了魂一樣,昨晚都沒有睡好。”
希文小姐和她朋友壓根不敢對視。
上帝聽着這兩人的描述也感到十分遺憾,“那真是糟糕透了,還記得昨日去過那些地方嗎?我和你們一起去找一下吧,畢竟是那樣重要的東西,怎麼可以随便放。”
希文小姐深感抱歉,兩人對視一眼跟着上帝走出了書房,上帝叫來了管家,“這位小姐的泥塑丢了,我們幫她尋一下,不要打擾其他先生,他們玩的正開心,我們快走吧。”
希文小姐向躲在後面的林若骁比了個OK的手勢。
林若骁接受到了信号,并随時準備出擊。
“好的,先生。”在管家先生答應之後,四個人結伴從樓梯口下去,去尋一件壓根沒有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