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二天,他們隻在上午有一節魔咒課,給他們上課的是拉文克勞的院長弗立維教授,他是位個子矮小的人,有點像之前碰到的妖精,但卻又不大一樣。
魔咒學教室很寬敞,比魔藥學教室和變形學教室都大,給足了他們施展空間。索邁和小巴蒂坐在一起——事實上他們從起床以後就形影不離,一起去刷牙洗臉,一起去食堂吃飯,又一起在教室坐好等着弗立維教授來上課。
索邁很清楚地看到奇洛在見到他和小巴蒂坐在一起後松了口氣的樣子,内心覺得好笑,畢竟隻是一群十一歲的孩子。
弗立維教授邁着短促又歡快的步伐來到教室後并沒有像其他教授那樣先介紹課程,而是掏出一本花名冊點起了到,這節課他們沒和任何學院合堂。
也多虧了點到,索邁終于在開學第二天就把拉文克勞學院的所有學生都記清楚名字了,昨天魔藥課和小巴蒂與奇洛坐在一張桌子上的是坎甯·布洛賀,一個看起來有點兇的男孩,和他的舍友奎裡納斯·奇洛坐在一張桌子上。而他們旁邊那一桌的兩個女生則是帕金·達格沃斯和薩曼莎·戴爾。
“好的,好的,都到齊了,很好。我擔任拉文克勞的院長,但與此同時更重要的是你們魔咒學的老師!”
弗立維教授站在小書堆上,他雖然個子很矮,可聲音一點兒也不小,看起來中氣十足,很有活力。
“魔咒課最重要的就是——實踐!沒有什麼比真正動手去練習更能幫助你學好這一門課了!第一節課我們要學的就是非常基礎的——飄浮咒。”
他講解之後又親自示範了一遍,在他的講台上擺着好多根羽毛,随着他低聲念咒,它們緩緩升入教室空中,飄懸着慢慢散開,朝着學生飛去,每一個學生面前都落下了一根羽毛,顯然是待會兒要用到的教具。
“剛才沒有跟上的話就打開你們的《标準咒語,初級》,記住,一揮一抖,‘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千萬别念錯!”
這節課或許有點輕松得過了頭,上課才不過十分鐘,剩下的時間就是自由練習,事實上這個魔咒索邁早在家裡時就進行過實驗,并不難。
但對這個咒語最深的印象是這節課是原著中主角三人組成為朋友的契機,因為羅恩不爽,赫敏在這堂課後哭着跑到了廁所驚逢巨怪,噢,這巨怪還是奇洛放的呢。
索邁思及于此轉頭看了眼此時的奇洛,隻見他的那根羽毛已經顫顫悠悠地升空,雖然沒有多高,但已經可以随着他魔杖的擺動而轉換方向,他看起來很驚喜。
同桌的小巴蒂也成功了,他的魔法相當娴熟,動作幹脆利索,念咒一氣呵成,那根羽毛飄到了離桌子四英尺的地方,而且能立在空中不動,像是擺在一個看不見的架子一樣平穩。
弗立維教授也走下講台檢查成果了,顯然他要比斯拉格霍恩教授公正多了。
“是的,你很好,你也很好,你再試試,不要增添多餘的揮杖動作。你可以試着把它再升高一點,奇洛,隻是一根羽毛,就算它突然掉下來也不會造成傷害。”
很快就走到他們二人面前了,索邁這才發現他光顧着觀察周圍人,自己還沒施咒呢。
“很好,克勞奇,控制它在空中靜止可要比單純讓它懸空難多了,非常好,拉文克勞加五分。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霍華德?”
“沒有,教授。”他連忙拿起被他放在課桌上的魔杖。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Wingardium Leviosa.)
擺在索邁面前的那根羽毛也随着索邁的動作懸浮升空,索邁操控着它在空中四平八穩地繞着教室轉了一圈,最後又緩緩地飛回到了他的課桌上。
“噢,噢,原來你是特意想給我一個驚喜,非常不錯的表演,霍華德,拉文克勞再加五分!”他的心情一直很好,但索邁的表現似乎逗得他更高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教授——”
…他可不想出頭,剛才隻是不想讓弗立維教授覺得自己是個差生,誰知道一不小心用力過猛。
現在全班同學都在看他,算上分院帽那次,開學才剛第二天他就出兩次風頭了,不知道同學都得怎麼看待他。
算了,黑紅也是紅。
剩下的時間說是練習,但其實也與玩無異,索邁和小巴蒂湊在一起聊天,沒人給他們特别的關注,拉文克勞就是這樣,不管你是法律執行司司長之子還是黃白混血,頂多在一開始見到時驚訝兩分鐘,随後就當作正常人一樣對待。
索邁聊了聊自己的家世,當然不是從上輩子開始講,而是把霍華德家族的情況和小巴蒂說了說,說他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姐姐,媽媽是爸爸的第二任妻子,他們很恩愛,在知道他其實是個巫師之後天都塌了,不過還是很支持他選擇來霍格沃茨上學而非奧利伊亞公學的決定。
他其實很喜歡聊天,就連八月份遇到的鄰居家的小孩兒都介紹給小巴蒂聽。
“我沒有兄弟姐妹。”小巴蒂幹巴巴地說,“我媽媽身體不好,我小時候沒有朋友,父親給我請了很多家庭教師,他可能不是很想讓我開心。”
“在遙遠的東方國家,就是我媽媽他們的故鄉,有一句老話,叫‘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意思是父母給孩子的愛并不是為其短時間的高興,而是為了更長遠的好處,可以幫助你度過成年後的坎坷。”索邁寬慰道。
雖然上輩子你爹失敗了。
而且失敗的代價相當慘重。
“也許你說的對。”小巴蒂看起來仍不怎麼贊同,但他顯然更不想反駁索邁,“總之,我現在有你做朋友了。”
“是啊,你有我做朋友了。”索邁聽到這句話,有一種被肯定的開心,他笑着答複,不過他還想起了點兒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