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接通沈喻燃的電話。
——今晚我和周處厚去找你喝酒,狠狠慶祝一下我脫單這件事。
江筠:現在?我還在港城。
——什麼?你在隔壁市?我服了,你下午不是有課嗎?
——他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
江筠:“要給你們帶那家面包店的東西嗎?”
電話那頭,兩位好友齊聲說“要要要”“謝謝帥哥”。
——那我們等你回來,今晚不醉不休。
江筠:你不應該陪女朋友嗎?
——嗚嗚嗚,她今晚沒空,我們就吃了個晚飯。
江筠:……
晚上将近十點,江筠已經回到家中,同沈周兩個人喝起酒來了。
沈喻燃吵着要調酒,讓他們倆随意點。
周處厚對他的手藝将信将疑,:“那就,一杯自由古巴。”要了個做法非常簡單的。
江筠:“龍舌蘭日出。”
周處厚看他:“你不是很少喝這個嗎?”
“随便喝一下呗。”江筠坐在高腳凳上,撐着臉看牆上的吉他。
還好最終的結果不壞。沈喻燃打開在小區門口便利店買的薯片,拿來下酒。
表白成功沒多久的沈喻燃渾身冒粉紅泡泡,張口女朋友如何如何人,閉口女朋友如何如何,真是讓人受不了。
周處厚照着他腦殼狠狠敲了一下:“閉嘴吧你,戀愛腦。”
江筠抿了一口龍舌蘭日出,想起某些有趣的記憶,笑了笑。
他忽然打斷兩人的拌嘴,問道:“你怎麼确定自己喜歡一個人呢?”
兩個人停下來,陷入思考。
正談着戀愛的沈喻燃自然最有發言權,他笑得滿面春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在人群中你第一眼先看見的是她,靠近她時心跳會加速。還有,你經常會想到她,想和她說話,想每天和她見面……我和我家寶寶就是這樣的啦。”
“诶喲,我和我家寶寶~”周處厚捏着嗓子學他甜蜜的樣子。
沈喻燃白他一眼:“切,你個母單懂什麼!”
“行了行了,知道你純愛了。”周處厚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吧,最簡單粗暴的一個标準就是,你想親她,想和對方睡。”
“靠你個下半身動物。”
“生理性喜歡才是真的喜歡。”
“别美化自己了!”
“我說‘想’,當然是雙方情投意合,有情人做快樂的事啊!”
“思想不純潔!”
兩個人又掐在了一起。
江筠隔岸觀火,不作任何評價,陷入沉思中。
他們口中的“ta”自然是女字旁的了,而江筠此刻心中浮現的“ta”卻是人字旁的。
這算什麼呢?
江筠一口喝掉杯中酒,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衣領。因醉酒而略微黏糊糊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好好聞啊……”
忽然間,沈周兩人停火,槍口掉轉一緻對向江筠:“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鐵樹開花了?”
“有情況!如實交代!”
“随便問問而已。”江筠淡定地搖頭否定。
周處厚懷疑地上下打量他:“說起來,你為什麼不談?像你這樣的大帥哥,怎麼可能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