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秀金緩和了語氣道:“隻有梁閏生有經驗。”
“和妓女!”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賴秀金還要開口,她道:“我不需要。如果真的要作他的情婦,我知道怎麼做。”
賴秀金一臉難以置信道:“别開玩笑了,這是要命的事。”
王佳芝嘴角抽動着,冷冷一笑,心裡道:“你們真的知道什麼是要命的事嗎?”
賴秀金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大家都盡了力,不能因為你一個人……”
她忍不住“哼”了一聲,又是冷笑。
心裡道:“你們盡了什麼力,滅了一個酒瓶嗎?”
她憎惡的掙脫開賴秀金的手,道:“我知道,大家都盡力了。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我說了,我知道怎麼做,我是真的知道怎麼做。真的不騙你們,我累了!”
她說着要進房間,其他幾個男生也從陽台過來,邝裕民叫住她,好像要說什麼,卻開不了口。
她也不等他說話,進房砰的關上門,進了屋就把房門反鎖上。這個房間本來是她和賴秀金同住的,她也不管她今夜怎麼睡,反正誰也别想進來。她再也不要被人糟蹋。
夜越來越深,靜夜裡隻能聽到蟲鳴,外面的花靜靜的散發着香味。
她一夜沒有睡,想着過去的事情,隻是三年的記憶,卻大山一樣壓過來,壓得昏天黑地,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前一天她去了蜀腴,她不能吃辣的,之前也沒去過,被那些官太太嘲笑。第二天打了一天麻将,下午和他去珠寶店拿戒指,他握着她的手和她講,他和她在一起。夜裡十點鐘她就死了。
僅僅一天,滄海桑田。
他一定很失望,她根本不是什麼貴夫人,隻是個吃不飽穿不暖的窮丫頭。而且要殺掉他。他一定也很懊悔,鼓足勇氣要相信一個人,卻選擇了最不該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