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鹂橘撥弄着盤子裡的蝦仁炒蛋，把雞蛋都攪散了。然後又撥弄飯盆裡的飯，都弄得亂七八糟，就是一口也沒吃。

王佳芝想她此時大概沒心思關注她盤子裡的饅頭和免費腌菜，這才放心下來。

她輕聲對黃鹂橘道：“要不然想想辦法，也許不一定要留級呢。”

黃鹂橘拿着筷子的手托着下巴道：“哪兒還有辦法。”

顯然她覺得王佳芝在說無用的風涼話，有些生氣。

王佳芝認真道：“要是有一科老師不要你挂，就可以不用留級，補考就好了。”

“老師怎麼辦？”

“我覺得英文這一科是有希望的。你不如和老師說一說，要她手下留情。”

黃鹂橘道：“别開玩笑了。那兩個老師或許有可能，眼鏡蛇怎麼可能。那個老巫婆。”

王佳芝道：“另外兩個老師雖然很好，但是很公正的，你去說他們大概不會答應。她不同，她很希望得到人的關心和尊重的。别人都不在意關心她，你去，她反而很感激，沒準就可以了。反正也是到了這個地步，死馬當作活馬醫，如果有效，就省了多讀一年了。”

黃鹂橘放下筷子，睜大了眼睛，道：“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王佳芝微微一笑，繼續吃掉盤子裡的食物打算離開。

“你陪我一起去吧。”

黃鹂橘把已經攪散的蝦仁炒蛋夾了好幾筷子到她的盤子裡。

王佳芝正嚼着饅頭，趕快灌下去大半杯的咖啡，她差一點噎到。咖啡裡面不舍得放糖，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