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還是斷斷續續的胡言亂語,身體被他控制住,四隻爪子還不聽話的亂撲騰。
她這樣特别像一隻滑嫩的小白貓,在懷裡蛄蛹來蛄蛹去,要人心軟軟的,簡直喜歡死了。
她非解開他的扣子露出胸膛來,一頭紮進他懷裡。這樣窩着更舒服。
好一會兒她終于老實了,人也不撲騰了。因為酒勁上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也不亂動了,就是紮在懷裡嘤嘤咛咛的。
這樣軟綿綿又帶着酒香味,好像軟軟的酒釀圓子。
“睡着了嗎?”
“嗯……”
安靜了一會兒,他以為她睡着了,這時候聽她模糊道:“你記得要把我們埋了。”
“埋什麼?”
“死掉了要把我埋了,要不然會被野獸吃掉的。”
“嗯?”
漸漸的她真的睡着了,均勻的氣息撲在他胸口。
第二天她醒過來,因為喝的沒有那麼多,很清醒,頭也不疼,昨天發酒瘋的事情還記得。她還是紮進他懷裡撒嬌。
“你就不會喝醉是不是。”
“人怎麼會喝不醉呢。喝的太多可能還會送命的。”
“哪裡有醉死的人,都是筆記小說裡才有的。”
“真的有。”
她也相信,畢竟他見到的稀奇事情一定很多。他也不是那種口若懸河的人。
她很好奇他醉酒的樣子。
問起來他道:“我的酒品應該還好吧。”
“嗯?”
“隻喝醉過一次,人說我喝醉不說話,就是睡覺。”他想起當年上級的話,說他喝醉了都一聲不出,就是死狗一樣睡覺,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的材料。
“你怎麼會就喝醉過一次呢。”
“我不懂為什麼有些人非要喝得大醉才罷休。”
他講喝醉那一次也是年輕時候,長官非要敬酒,刻意要人不喝醉就不行。
王佳芝道:“有一種叫借酒澆愁,喝醉了就可以盡情的發洩情緒,然後事後可以理所應當的說自己不記得,無心的。”
這要他想起了過去的事情,道:“酒品即人品。”
這引起了王佳芝的好奇,他說起過去一個認識的人,道:“他隻要一喝酒就要鬧事。而且什麼都往外說,因為這個還犯過大事情,受了好大的處分。”
他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然後呢?”
“也沒有什麼然後,就是帶累的其他人也是很……麻煩,大家本來都付出了很多,因為他一個功虧一篑了。你替他開脫他又覺得你是落井下石害他,你替他把責任都承擔下來,他又覺得你侮辱他,或者是收買人心,暗中要算計他。總之怎麼都不對。手下有這樣的人,也真是……”
他說得很平靜,也沒有情緒大的波動。但王佳芝知道,時隔多年,他應該也是一肚子氣吧。這種隊友,真是一言難盡。
“這種人不喝酒的時候就道貌岸然的。”
“他清醒的時候也是一樣。”
“嗯?”
“反正……他清醒的時候也是把周圍的人都得罪一遍。其實這個人才幹還是好的,就是太自負,目空一切。不會拉攏人心,情緒又不穩定,經常會暴怒,動不動瞪着眼睛大吼大叫,那才是……。因為這個,人緣也不行,喝酒又誤事。和他一起的都升了官,就他一個還是那樣。其實很多東西,一句話的事情,他非要弄得天怒人怨,麻煩的要命。”
王佳芝難以相信,他們這行裡這樣的性格是怎麼生存的。
他又平靜的道:“平時一幅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喝點酒就對小姑娘動手動腳的。什麼東西啊。”
“那他現在……”
“他早把酒戒了,再喝命就沒了。現在脾氣也收斂些了,總比年輕時候強些。”
原來是這樣,王佳芝心想要是真的還和年輕時候一樣,不是等死嗎。
她想這種情緒暴怒的人真的很要人讨厭,比如老吳,剛見面的時候就那樣頤指氣使的。後來更是瞪圓眼睛對她大喊大叫,簡直受不了。
王佳芝把一隻白色的晚香玉插進那瓶子,陽光下閃閃發光,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