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芝想消散一下難過的情緒，去了電影院，看來看去沒有一個喜歡的，又沒頭沒腦走回去。

他回去見她頭朝窗子躺着，一動不動的，以為睡着了。走進見她睜着眼，默默躺着。

“怎麼了？”

他在床沿坐下，她又小貓一樣頭埋在他腿上，也不說話。

這一點她很感激。有一本書裡寫過，大概的意思是兩個人要是懂得，一句頂萬句，不懂得，一萬句不頂一句。

反正，他們倆也不知道算不算有些懂得對方，她說什麼他也不會煩。而她難受的時候，他也不會像邝裕民和老吳那樣，滔滔不絕，說的話沒一句她愛聽的，隻會火上澆油。

或許他知道，說什麼也無用，就靜靜把她摟在懷裡，捋着她的頭發和後背。

他有的時候會做噩夢，她把他叫醒，摟在懷裡也是捋着他的頭發，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就什麼都不說。漸漸他也緩和過來。

她也知道，他們什麼都不說，是因為彼此都知道，給不了任何承諾和保證。即是如此，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

小丫頭到門口道：“裁縫店送衣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