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粹白印白色蘭花衫子,披着頭發,頭上簪一朵白蘭花,手裡拿着報紙,怯生生的站在門口。
一個極白淨帶着黑框眼鏡的男生過來,微笑道:“你找誰啊?”
“請問,小周先生在嗎。”
“哦,他在寫稿子,請跟我過來吧。”
她戰戰兢兢的跟着那男生走進屋子,一個很大的客廳,裡面一張很大的長方形桌子,好像那種開大會的桌子,上面放着墨水、卡尺、訂書機、鐵絲網盒之類的文具。桌子兩邊零散的放着六七把椅子。這桌子幾乎已經占據了整個空間。
屋子一角是一個簡易的書報欄,放着一小書架舊書和好多的報紙,另一角是個飲水角,一張小桌子上放着三個暖水瓶。
一個穿白襯衫,大紅裙子的女生正在澆窗台上的杜鵑花,面容嬌豔,卷發披肩。
另一個穿着鵝黃黑色小花旗袍的女生在桌子旁寫東西,眉目清秀,有一雙細魅綿長的眼睛。
王佳芝看着她們,心裡有些不安。
那男生打開一間房間的門,朝裡看去,道:“咦?蘭藉不是和你談事情嗎?”
“怎麼了?”
“有位女生找他?”
隻聽那屋子裡的人,陰陽怪氣的大喊一聲:“組長,有女孩找你!”
一間小屋的門開了,他穿着一件白襯衫,淺灰褲子出來。又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是誰找我嗎……”
說話間他已經到了她跟前,見她在那裡站着,羞怯又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努力平靜情緒,不要口齒不清的失态。
“您好,我是讀了您的文章,特意來找您。”
“您過譽了,拙筆不堪推敲。”
那男生見他們兩個都害羞的低頭不敢看對方,又這樣客氣的可笑,笑道:“大家都是年輕人,你們倆說話客氣的好像遺老一樣幹嘛。”
兩人都尴尬的笑起來。
他和她在桌子的另一角坐下,那男生端了茶來。
他微笑道:“有什麼可以代勞的嗎?”
“我……我知道你們的事業,我也想做一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加入你們。我也寫一些東西,當然隻是一些文史評論、故事新編之類的,時政評論我還不是很會寫,但我可以學的。”
說着從帆布手提袋裡拿出她的幾篇文章,他接過讀起來。
這時候剛才喊人那屋子的門開了,一個男生從他們身邊過去倒水,回來的時候經過,道:“組長,這是要效仿郭嘉宋玉嗎,身上也開始擦香料了。”
他照舊看着手裡的稿子,并不擡頭看他,微笑道:“是我屋子裡的茉莉花開了,屋子太小,身上沾上了花香的味道。”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