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有一直憋着一股火。他正在那裡排字,他過去怒道:“為什麼把我的社論換成她的了!”
他笑道:“她這一篇見解很獨到。你的放在下一版吧。”
“她,一個小丫頭,我寫了三年社論了,她才寫了幾天。”
他笑道:“那要你說的,古代有人讀書讀到十六歲就能中進士,有的讀到八十多還中不上。好與不好也不是熬資曆的。”
老有道:“恐怕不是真好,是物以類聚,有的圈子就喜歡任人唯親吧。”
他笑道:“組裡就這幾個人了,我任那個親啊。”
“你和誰親你自己知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她來了才多久,就這樣得意跋扈起來。”
“人家是靠自己的真才實學,她寫的東西反響非常好的。而且人家怎麼跋扈了,對誰都是文靜客氣的。堂堂***的人,你總是張口閉口婦人、丫頭的,民主了,男女平等了。你受新思想教育這麼多年,怎麼還這樣思想落後。就是封建社會,也有呂後、武則天諸多女主,你倒是要比古人還封建了。”
老有剛要發作,這時候有人找小蘭,他剛好借機出去。
見他走了,老有發作起來道:“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那個死丫頭,倒是都沖着我來了!”
小徐道:“你得罪她當然沒關系,但你得罪組長,她當然和你過不去了。”
“我又哪裡忤逆長官了!”
小徐道:“那組長夜裡值班,白天寫稿,你半夜讀小說情緒那樣激動,要他睡不了覺,那王佳芝當然和你過不去了。你總不能要組長白天黑天都不能睡覺,把組長當鷹熬吧。”
“夜裡安靜我讀個小說還不行了,你們就是處處針對我是吧。他不過一個小組長,難道是皇帝不成,處處都要以他為準。”
小徐道:“元恺,你這就是胡攪蠻纏了,你過去也沒有這樣頻繁的夜裡讀小說啊,組長哪裡對不住你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