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逃避她從一開始就喜歡老易。
這種喜歡是沒有任何壓力的,就是很淺顯的那種喜歡。可以喜歡男人、可以喜歡女人、可以喜歡一朵花、可以喜歡一本書諸如此類的那種喜歡。
又好像看一個電影,裡面的大反派很好看,你可以喜歡他。但是也隻是喜歡,他死了也不會傷心。
隻他的長相氣質,要她第一次見他就覺得喜歡這個人,所以她并不排斥把他當作羞恥練習的幻想對象,也并不排斥他占有她的身體。但這些并沒有任何妨礙将來她要殺掉他。
在終結“博弈時期”的那最後一次之前,她是一直逃避着的。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對于他,從始至終都是開始的那種淺顯的喜歡。
她有她的理由,她沒有戀愛過,又沒有享受過雨水歡愉的快樂。并且她無親無故,又被那些人傷害的痛苦不堪。
一個她喜歡的人,能陪着她,哄着她,要她體會到纏綿床笫的快樂。她當然感激他。但那是感激,或者又是更強烈一些的喜歡。但隻是喜歡,還是那種淺顯的喜歡,絕不是她想的那種。隻是因為她的身體和精神都被他操控着,要她意亂情迷的犯暈,錯把喜歡誤以為是另一種可怕的感情。
雖然他給她的并不隻是睡,還有好些别的,但那也是一樣。隻是更加要她喜歡,根本沒有那一層感覺。
“博弈時期”的終結的那一次,要她第一次懷疑她的判斷性。
但她還是強烈的排斥着。
而他的舉動,現在在她看來,好像和孩子一樣。
你明明對我不隻是喜歡,為什麼你不肯承認。
有些東西還真是一脈相承的。
就好像那時候懷着孩子一樣。本來很乖的,可是她一再逃避,騙自己肚子裡沒有孩子。孩子就委委屈屈的要她開始孕吐,用這種方式抱怨她為什麼不承認她的存在。
後來她不再想赢過他,也不再想那個問題。反正沒有多久,一切都結束了。
她把自己好像祭品一樣獻給他,任由他恣意的享受,他們的快樂加倍了。
她能感到自己的變化,而他一定也感到了。他那日複一日,頻繁洶湧的耳鬓厮磨,不止把她弄得意亂情迷,意志渙散,也把她的身體裡的東西都激發出來。
她那可笑幼稚的床技已經在他的作用下,被他磨得爐火純青。而他顯然也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一次酣暢淋漓、□□的歡好之後,他在她耳邊道:“和最開始的時候一點不一樣了。”
她從臉到耳朵紅的火辣辣的。
可就在她沉溺于他的攻勢中不可自拔的時候,這一切又那樣的戛然而止了。
他突然不見了,家裡人說他去出差。好多天一點消息也沒有,他也沒有要阿媽給她帶任何的話。
她仿佛從寵妃一瞬間被打入了冷宮。
她突然恐懼的意識到,那些都是假象,他根本沒有對她有什麼真心。她和他其他的情婦沒什麼兩樣。
新鮮感的作用下,要他瘋狂的想要她。等到他玩膩了她,就仍在一邊不管了。
現在可能又物色新的對象,尋找新鮮感了。
想到這裡,她仿佛一顆心墜入了萬丈深淵。
那時她正處于最煎熬的淩遲時期,可怕的是,他的不告而别,又帶來了和那段失憶時期一樣的痛苦折磨。
她生命中最可怕最殘忍的兩個時期重合了。
她覺得自己又被可怕的欺騙了。那一次他們騙她失去了貞潔。這一次他騙她……
因為他,她在淩遲裡瘋狂煎熬痛苦着自己的不完美,不貞潔,可是他隻是将她當作最普通的一件玩物。
最要命的是,即便她意識到這可怕的真相,她還是在淩遲裡痛苦煎熬着。
後來她又和那邊接上了頭,行動的日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那段日子就是吃了安眠藥也還是睡不着,好容易後半夜等到他回來,他卻是那樣的冷漠!
她終于确定,他是厭倦她了。
癡心做處諸般好,冷眼觀時個個嫌。
過去那樣黏人,她都睡着了,後半夜他回來直接到她屋子裡來黏人。
現在,好幾天沒回來,回來了也不來看她一眼,還要她上趕着,見了面還這樣冷冰冰的。
她心裡恨道:“弄死你算了!”
那天夜裡,她整整等了他兩個小時。她更确定,他是不在乎了。
賭氣要回去,又沒辦法違逆。其實她也隻是賭氣而已,真的掉頭回去,她又是難受的要命了。
原本要好好吵一次架,他一說想她想的忘了工作,他最重要的工作。她又不争氣的什麼都忘了。
“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