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松了口氣，道：“不是最好。”

醫生道：“是見和你上次很像更擔心了，再過幾天看看。”

他送走了人回來，她道：“你什麼時候得了肺炎啊。”

他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很快就好了。”

那時候還真是熬心啊。工作上的事情遇到很大的麻煩，又知道她懷了孩子，一時接受不了。然後她懷着孩子還各種難受傷心。再怎麼樣也有些扛不住的，原本隻是感冒，然後越來越重，竟然發展成了肺炎。

又過了兩天，還是不見一點好。王佳芝的嗓子更啞了。

發燒吃不下飯，家裡每天除了準備飯菜，還準備下好多種水果、飲料、點心，就看她能吃得下什麼，好恢複的快。

他每天回來先看一會兒孩子，要不然大概他們倆孩子誰也不認得了。然後過去哄她。她心裡也急的要命，這個病怎麼就是不見好。

夜裡他哄她吃藥，她一生病就撒嬌撒癡，這次病得重，就更加黏人的要命。好容易哄她吃完了藥，她頂着炸毛的頭發，非要洗頭。現在隻能拿濕毛巾擦一擦，坐月子都沒有這樣過。

他當然不許她洗頭，努力的控制住她，要她睡覺。

“睡吧，睡着了就不覺得難受了。”

“我根本睡不着。”說着又開始咳嗽。

她突然想起那熱熱的感覺來，又想和他試一試。

“試一試，很熱的……”她啞着嗓子道。

他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個意向，每次發燒總要試一試。

“病好了再試。”

“不要，我就是要現在，好了就沒意思了。”

“睡吧。”他緊緊箍住她，要她不要亂折騰。

她現在很熱，摟在懷裡好像摟着一隻暖水袋。

但是她這次一點都聽話，就是張牙舞爪亂撲騰的各種任性，她生病還真是好像喝醉，和撒酒瘋時候特别像。

這幾天他都是把她背在背上，在屋子裡走圈，走上好幾圈她大概就暈了想睡覺。

王佳芝聽媽媽的朋友講過，說她小時候有一次生病，總是難受的睡不着，她媽媽大雨天也穿着雨衣，打着傘，把她背在背上出去走，走了好久好久哄她睡覺。

那時候她太小了，一點印象也沒有。後來她記得大概是十歲的時候，到什麼地方去，前一天剛下過雨，有一段路非常的泥濘，她穿着新鞋和長裙子，媽媽怕她弄髒了衣服和鞋子，就背着她走完那段路。

現在貼在他背上，頭埋在他頸窩裡，她覺得非常的安心。

她有些沮喪道：“什麼時候才能好，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好好睡吧，明天就能好了。”

“你總說明天會好。”

不過第二天她真的退燒了，出了一身的汗，被褥和他，還有貓，都被汗水浸濕了。

摟着濕冷滑膩的她，他也好像大病初愈，虛弱的要命，眼淚要流出來，她總算是好了。

他身邊的親信過去總覺得他這樣孑然一身不是長久之計，到了這個歲數，找個好人兒，正經生幾個孩子過日子才是正事。不過現在看來，正經過日子太操心了，還是過去那樣玩的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