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芝道:“怎麼了,惱羞成怒。别以為在背後嚼舌根别人不知道,年紀輕輕這麼長舌婦。科學雜志上講,人174公分是最理想身高,健康程度最好,越高越容易早死,而且神經傳輸路程過長,容易犯蠢。蠢得自己做不好,非說是别人的責任。”
小雙道:“自己高興就自己高興,犯不上為了給自己貼金作踐别人。”
孟舜英和賴秀金有些欺軟怕硬,氣鼓鼓回過頭去也不說了。
邝裕民和幾個人站成一排去領獎,孟舜英特意給她買了非常貴的衣料,而且不用學校提供的花束,買了昂貴的香槟玫瑰親自上台送他。
王佳芝看到邝裕民穿着高檔衣料,心裡想着,自己一定要給蘭藉買一件高檔的衣料。
經費有限,隻能買便宜的花,花店的樣式也太普通。王佳芝想起用野花,又省錢又好看,于是和小雙前一天坐公車去山上采的,一人拎着一隻大桶坐車回來,吸引了好多人看她們。
王佳芝要花店隻是做簡單的花束,夜裡和小雙把野花摻進去,花束一下子變得新穎雅緻起來。兩個人整整忙活到快天亮,屋子裡堆滿了花。
給校長的是花店的便宜白芍藥,中間配着山上采來的紫藍色蘭花。
校長反應過來,是采蘭贈藥的意思,又見獻花的女生甜甜的笑着,心花怒放的笑起來。
賴秀金道:“你看,她多會讨男人歡心。”
送給金翹楚的是黃玫瑰,配紫色風車一樣的鐵線蓮,中間有小白野菊花和紅色的野草莓。
金翹楚笑道:“這個配的好漂亮,我回去也要家裡種紫色的鐵線蓮。”
這樣比起來,孟舜英送給邝裕民的那束華麗的香槟玫瑰,顯得清雅的山中高士裡混進一個穿金戴銀的富商來,格格不入。
頒完獎其人還沒有下去,他從台上路過布置東西,孟舜英聽前排的女生道:“你看,那幾個男生單拎出來好像都比蘭藉好看,可是他一站在他們身邊,就是穿着那樣樸素,他們都黯然失色一樣,真是神奇。”
孟舜英聽了非常的惱火。
王佳芝得的是一等獎,穿着一身夢幻糖果粉走上台,簡直光豔照人,到送花的時候,他上去把一隻白芍藥花環戴在她頭上,那含苞的芍藥花花心一點粉紅,每朵的間隙填充着紫藍色的勿忘我,和她那一套連衣裙簡直太配了,好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一樣。
他根本沒有告訴她有這個節目,他也很不好意思,朝她眨了眨眼放了幾下電就趕快笑着下去。
台下有人道:“蘭藉害羞死了。”
又有女生道:“王佳芝捂臉了。他們倆還真是。”
台下的人也起哄起來。
又又女生道:“還沒結婚,他吃糠咽菜有點錢都往王佳芝身上砸。”
“他也用不着,穿得都是舊的布衣服,但真的好有風度氣質。”
“要說他們倆還真是一個類型的,都是那種清冷飄逸,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喜歡寫寫畫畫,喜歡曆史。王佳芝也是就是穿得樸樸素素的也好漂亮,還真是,她就是不施粉黛也好美。其實他們倆的氣質還真像,比他們漂亮也不是沒有,但那氣質還真是少有人有的。即便粗布麻衣,還是深谷幽蘭一樣。難怪蘭藉隻喜歡她。”
“她寫的東西上過報,老師都很欣賞的。我讀了,果然是文采斐然,畫的畫也好,在校刊上作過封面。都說金翹楚畫的好,我倒覺得她的更詩意空靈。聽說今天的花還是她采購設計的,真是新穎别緻。”
“我說花店沒見過這樣的樣式,還真是。雖然是便宜的花,但很真是詩意。這人的品味還真是雅緻。”
“要說其他幾個風雲人物也非常優秀,不過家境好,優秀也和錢堆起來的分不開。就說那幾幅油畫,金翹楚是從小就學,家裡精心培養的。王佳芝聽說,隻學了幾個月,照舊畫的那樣好。家境那樣清苦,也照舊很優秀。難怪蘭藉和她志同道合,那樣喜歡她。”
前排的孟舜英和賴秀金聽了直到散場也沒言語。
可惜王佳芝沒有在旁邊,要是她聽到,一定非常高興。
回去邝裕民生氣道:“他們兩個除了嘩衆取寵還會什麼。”
孟舜英道:“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