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儀配合着詢問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王淑儀甩了甩衣袖,感歎道:“這幾日皇上可都是歇在了重華宮,那位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物,你我這些人都隻是陪襯罷了。”
方容華勸慰道:“淑儀娘娘這話可是說得重了,過兩日便是貴妃的生辰,皇上如此也是應有之義。”
“生辰這樣的日子自然重要,可許嫔昨日晉位難道就不重要?許嫔如此的好日子,都沒能見皇上一面,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王淑儀帶了些氣憤的說着,似是在為許纖茹打抱不平。
許纖茹看着這兩人的一唱一和,端起桌上方才宮人端來的茶盞,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此時,外面宮人通傳道:“德妃娘娘到~”
許纖茹放下茶盞,與王淑儀、方容華一同站起身來,待德妃進來後,她們齊齊向着德妃行禮。
德妃溫和的讓她們都起來。
待德妃落座後,衆人方才跟着坐下,德妃在這種場合一向不怎麼開口,而方才的話題也沒人提及,宮殿之中氛圍漸漸冷了下來。
而直到殿中的宮人給衆人添了一輪茶水,皇後還沒有出現,王淑儀略皺着眉,德妃仍舊端坐在位上不言語,方容華專心研究着桌案上的紋路,許纖茹細細品味着茶水。
待又添了一輪茶水,王淑儀擡手,輕聲與身後的桐月說了幾句,桐月點頭後,走出了殿中。
沒多久,桐月就回來了,與她一起入殿的還有皇後身邊的椿锶,椿锶先是向衆人行禮,然後道:“皇後娘娘召王淑儀入内。”
王淑儀有些急切的起身跟着椿锶走了。
許纖茹看着茶盞中茶葉的浮沉飄動,無論皇後那裡出了什麼問題,王淑儀這一去總會有個結果。
王淑儀回來的很快,她站在殿中道:“皇後娘娘口谕。”
衆人聽此,都站起身來。
王淑儀接着道:“本宮身體抱恙,這一個月無需前來請安,宮中大小事宜由德妃與王淑儀協同處置。”
“謹遵皇後娘娘谕旨。”
王淑儀看向德妃道:“既如此,接下來這段時日就有勞德妃了。”
得了協理六宮之權,德妃面上也并無什麼喜色,隻道:“王淑儀言重了,皇後娘娘既然有此谕旨,本宮自當盡心盡力,隻是大皇子這兩日略有不适,本宮怕是得分些精力在他身上,這宮中事宜還得王淑儀多多費心。”
王淑儀同樣感慨道:“大公主那裡又何嘗離得開人,隻是娘娘谕旨已下,我也隻能是盡力而為。”
方容華擔憂的開口詢問道:“不知皇後娘娘是何緣故而身體抱恙,我等可否能入内探望,侍疾于皇後跟前?”
王淑儀擺手道:“娘娘是因時節交替染了風寒,且引發了舊疾,太醫說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娘娘特交代無需我等前來侍疾。”
王淑儀接着安排道:“那如今就還請德妃稍待,你我就這月宮務之事讨論個章程出來,方容華與許嫔自便即可。”
聽得此言,許纖茹跟方容華便先告退離去。
待出了昭鳳宮,方容華先上轎離去,許纖茹正要上轎,卻是被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