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幫他?”

青年男子詫異問道。

“我盡力。”

宋詩韻說道。

青年男子想了想，跑回車裡将照片給她。

“你估計是新任職的吧？新人都這樣，一股子熱心腸，以後時間長了，這樣的事情看多了，也就不會再這麼做了。”

他說着，将照片遞給她。

“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都說不準。”

宋詩韻将照片放進馬甲的夾層裡，說道，随後她繼續往前走。

途中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宋詩韻看了看手表上的路線，發現自己快把路線走完了。

走到前面的學校後她就得折返了。

宋詩韻想。

她走到那所學校面前，擡頭看了一眼。

那是一所高中，此時正是放學的時間，一大波學生往校外走去。

而這人群裡，宋詩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思甯?”

宋詩韻停下腳步，輕聲說道。

周圍的人基本上都是三五結群走在一起，再不濟也是倆倆為伴，偏偏她從校内走到校外，都是一個人。

而她身後，有幾人始終看着她的方向，竊竊私語着什麼。

宋詩韻原本想上前看看情況，但一想到自己還在工作中，巡邏路線還沒完成，隻好打消這個念頭，打算下班後看看能不能碰上她。

宋詩韻拿起手機，對着手機喊了聲：

“墨，幫我看着那個女孩，我有點不放心。”

手機亮了亮，随後裡面傳來帶着懶散調子的女聲：

“知道了，這就去。”

說完，宋詩韻就感覺到一小縷黑色的霧從手機裡冒出來，在空中散開，往女孩的方向飛去。

……

人群裡，李思甯低着頭走路，數着地上幾處坑窪打發時間。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書包被人扯住。

回過頭，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染上恐懼的神情。

“你還挺清高的嘛，考試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卷子借我抄？”

那幾人知道人多不好下手，裝作是她的好朋友的樣子，勾着她的脖子，硬生生拉着她往前走。

“你家住哪，你總不會忘了吧？請我們上你家裡坐坐?”

李思甯感覺脖子被桎梏得喘不過氣來，她閉上眼，不願流淚，但睜開眼時，眼眶的淚水卻難掩。

“喲，還哭上了，裝什麼裝啊！”

為首的女生畫着細細長長的眼線，對着李思甯的臉擡手就是一巴掌。

“不就是成績好了點嗎？以後還不是得給我們打工?”

她抓起李思甯的頭發往牆上一甩。

頭和水泥牆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籃球被重重砸在牆上。

她用手撐着牆，然後慢慢滑落坐在地上，這裡是上次宋姐姐幫她的地方，平時也不會有人來。

這次打她，會打多久呢？

李思甯雙眼有些失神，更多的是麻木。

“你嘴裡嘟囔着什麼？是不是在咒我？”

為首的女子扯着她的頭發逼她擡起頭來。

她湊近李思甯，就聽到她說：

“楚怡……”

她說的緩慢，像是有些沒力氣。

“你們能不能去死啊。”

但卻格外認真。

“你……！”

下一個巴掌還未打來，旁邊的女生突然驚喊道：

“哪裡來的黑霧!這是什麼鬼!”

看到熟悉的黑霧，李思甯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姐姐……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哽咽道。

在黑霧來的幾秒後，宋詩韻趕到現場。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校園欺淩？哪個學校的？”

宋詩韻穿着一身黑色作戰服，一步一步走到那群人面前，步伐沉穩有力，她走向前，将李思甯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