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三天，風芫提出辭職。

最近生意不好，影院方面爽快同意，并約了時間結算工資，兩天後厲斯泉也提了辭職。

風芫端着盆水擦起桌椅，厲斯泉手握塑料布對着桌椅比劃，準備裁剪好，出發之前蓋在家具電器上面，防止灰塵堆積。

時間一晃，很快就迎來開學的日子，兩人提前幾天去京市，一方面是提前熟悉環境，另一方面則是一起逛了京市有名景點。

幸而風芫早早做過旅遊攻略，緊趕慢趕才在短短幾天将京市較為知名的景區逛了一遍。

厲斯泉想得清楚，未來四年雖在同一城市，可兩人到底不在一所學校，到時忙于課業，想見上一面都不易，更别說去他想去的景點。

索性趁這時間将這些地方粗略逛上一遍，也不辜負做的那些攻略。

……

時間一晃，已過三個月。

因為學校不在同一區，加上課表不一樣，兩人一周最多見上兩次，風芫有些怅然若失。

軍訓那些天雖然累，可每天解散後，兩人都有時間見面。

無論是他去找厲斯泉，還是厲斯泉來找他，哪怕時間緊促到隻夠說一會兒話，也覺得開心。

明明現在沒有，風芫心裡卻空落落的，他想大抵自己太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于是報了幾個社團，試圖甩開那種揮之不去的失落感。

這段時間188追查賬戶主人，對方和厲父是同鄉，那人五六年前就在沿海一帶務工，從購置車票來看，很少回老家。

它隻能查到聯網信息，再查不到其他和厲父有關聯之處，期間188一直和副系統溝通希望聯系小世界天道，卻得不到回應。

188還以為是副系統咖位低，小世界愛理不理的緣故，後來才知道副系統稱得上上古系統，它并非現在系統以靈魂為載體，而是無數代碼進行實時計算運行。

其底層代碼過于拉胯，任務者無法聯系小世界……

聯系不上？！

188暗暗咋舌，這還不如咖位低呢！

盡管上面對外宣稱會對副系統進行大幅度的整修維護，但知道副系統的構成，188也不覺得會有多大改變，反複修改更可能引出一連串問題，還不如維持現狀。

“想多了，維持現狀問題會更大。”風芫淡淡道，小世界日理萬機，想起聯系任務者，他們早不知道涼了多少次。

大概率是要做兩手準備，重修主系統，或者找同等性能的系統進行替換。

188剛想問原因，風芫岔開話題，既然查不出賬戶主人，幹脆去查厲父這些年行蹤，從中篩查出有動機的人。

因為系統整修，188要暫停運行，回空間休眠去了。

風芫費了些時間，在京市尋了位“戰績”頗豐的私家偵探私下調查。

不得不說，私家偵探确實有兩把刷子，不到一個月，就将厲父查了個一清二楚。

酒吧包間内，風芫和他寒暄一番，看到足有半人高的的資料嘴角直抽。

對方以為他不滿意，解釋起來，時間過去太久，目前能尋找到的隻有這些，後續查到，會再聯系他。

風芫回了聲好，大緻看了幾頁，厲父離開家鄉後不久，便在海市開了家公司，如今已成當地知名企業。

風芫拿起厲父照片，和厲斯泉有三分相似，隻是眉宇間隐隐流露出老謀深算。

不知想到什麼，風芫合上照片，付了尾款。

偵探一臉詫異地離開，一般雇主收到調查資料後，會查閱完畢再付錢。來之前，他想過這次會等很長時間，沒想到從見面到結尾款還不到十分鐘……

想到風芫年紀不大，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一個八卦，但時間過去太久，真僞莫辨。

聯想到風芫年紀，和沒出現在人前的厲家長子年紀相仿……

偵探自覺猜到了什麼，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他将消息發給風芫，附帶上“不确定真假”幾字。

…………

風芫把資料收到空間，準備慢慢看，手機振動了一下，他點開那條短信，原本散漫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原因無他，内容竟和厲父現任妻子萬玥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