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眺了一眼末兮,今天她穿着一身素綠色,恬靜而溫婉,如不是牧歸先下手說,就沖着美貌,連見慣了美女的武志誠都想占為己有,但終歸是自己兄弟,他還沒到奪人所愛的地步,武志誠将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後直接切入主題:“我替父王籌辦千角燈的目的有兩個,一來是為了母後生辰,二來是千角燈得民心,具有傳承的價值,所以制作千角燈一切費用人手都由宮中出資,至于你們的勞動所得,就按照工錢的形式結算你們,如何?”
牧歸認真聽完,征詢的眼神看向末兮。
末兮當即點頭:“那自然是再好不過,隻是這人員可否加上我師傅張宇,畢竟他是身為千角燈的傳承人!”
“人員的事宜由你們自由安排,我們隻看中結果,至于過程,交由你們!”武志誠點頭應允道。
“對了,聽聞你母親到處宣揚,不得幫助你半分,如有贊助行為,便是與尚方府為敵,如果你們需要,找我就行,别硬撐着!”武志誠嘴角忍不住上揚說完。
牧歸冷哼一聲,擺手道:“倒也不必,我牧歸倒是要他們瞧瞧,不靠尚方府也能活的人模人樣!”
末兮連忙起身,連忙擋住牧歸接下來的胡言亂語:“需要,需要,這次前來,除了商議千角燈事宜外,我們還有一事相求!”
“請說!”武志誠點頭應和。
末兮隐晦把需求說完,沒想到武志誠爽快的答應,并且很聰明的調了一名女醫生,末千謝萬謝,出了宮,末兮與牧歸兵分兩路,她武志誠着醫生回去看小謝,牧歸則和武志誠去把張宇找出來,順便去趟工藝坊,采購後續需要的材料。
回了家,屋内異常安靜,末兮皺着眉頭找了半天,依然找不到小謝的身影,發覺到不對勁,末兮加快腳步跑到後院,甚至村子裡的鄰居挨個都問了個遍,已然問不到小謝的身影。
正當末兮扶着膝蓋,微微岔氣時,一旁路過的大爺疑惑問道: “您是找那個瘦瘦小小隻,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
“是是是,大爺,您是否見到她人?”末兮當即臉不紅氣不喘,激動的問道。
“她好像往那邊懸崖的方向走去,我看着面色憂郁,又是形單影隻,正納悶呢!”大爺手指向懸崖處說道。
“謝謝大爺”,問完話末兮拔腿便往懸崖處跑。
該不會是想自殺吧!末兮内心一陣不好的聲音在心頭萦繞,越想,末兮便顧不上額間的汗珠,賣力的懸崖方向跑。
“天”正當她扶着岩壁,喘着粗氣時,正前方似乎有一道身影。
末兮邁着已經酸軟的步伐,往前一看,果然是小謝。
隻見她坐在懸崖邊上,表情淡漠得盯着快入了山的夕陽,對着深不見底的懸崖正喃喃自語着什麼。
孤寂的身影和腳下的裙擺如同一隻破碎的蝴蝶在風中搖曳。
“小謝,你别幹傻事啊!”末兮按住小謝的胳膊一個勁的往後拉,生怕她一個不注意便掉下懸崖。
“末兮,你怎麼在這裡!”小謝詫異道,随即像突然清醒後冷不丁說道:“不對,我怎麼也在這裡,我不應該是在家裡做飯嗎?”
此話一出,末兮神情肅穆道: “什麼,小謝,你自己幹了什麼沒意識嗎?”
“我”,小謝拍了拍後腦勺,陷入沉思。
“别想了,趕緊回家,我在宮中幫你請了太醫!”末兮拽着小謝的胳膊便往回趕。
小謝驟然又紅了臉,一臉羞恥道:“不,我怎麼好意思給男醫生看這種!”
“你放心,這次特此給你找的女太醫,而且是專門替宮裡嫔妃看各種疑難雜症的醫生!”末兮解釋道。
“真的嗎?”小謝擡頭,眼神終于亮了一下。
“趕緊回去,讓客人一直等着不好!”
末兮一頓催促後,二人這才迅速回到了家。
等醫生看了小謝的傷情後,真當二人屏住呼吸,等着醫生開口時,隻見醫生表情又嚴肅轉向松弛:“這不是什麼髒病,你放心好了,這是由于突然太激烈的刺激引發的過敏,才起的紅點,我給你開下藥膏,一日塗三次,不出個把月就能消退!”
話音剛落,末兮捂住起伏的胸膛,釋然的笑道:“我就說這紅點不像書中畫的那些圖片,好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旁的小謝直接激動的泣不成聲。
不明真相的醫師笑道:“跟你相公該克制克制,過敏隻是表象,如果太頻繁,還容易傷身!”
二人頓時啞然,末兮半響,陪着笑給了醫師一個錢袋:“說的是,真是太謝謝您了。”
“不用不用,銀子武志誠已經給了”說着,醫師收拾了下藥箱,便作勢要走。
見狀,末兮挽留道:“這好不容易來一趟,要不吃頓飯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