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直接換了個話題:“聽說你受傷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果戈裡的手上,那個繃帶實在是顯眼得無法忽略,但他也清晰地記得昨晚他沒有傷到果戈裡,他對自己的攻擊有沒有擊中心中還是有數的。
他望着果戈裡:“怎麼受的傷?”
果戈裡笑了笑,他将這個問題又抛給了五條悟:“老師,你不是知道嗎?”
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五條悟的身上,他們心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猜測。
在衆人的注視下,五條悟開口了:“我怎麼不知道我知道?”
果戈裡笑而不語。
五條悟再次開口,他直接點破果戈裡的目的:“你這種态度很容易讓同學們誤會老師我的~”
果戈裡看着五條悟說:“是我不小心摔的。”
周圍人看五條悟的眼光帶上了異樣。
五條悟掃視了下周圍,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果戈裡的身上:“這樣說更奇怪了~”
“現在同學們都把老師我當做壞人了。”他閃現在果戈裡身邊:“既然受傷了,不如直接把傷口亮出來,讓老師看看傷口。”
果戈裡笑着說:“老師,你這是不相信嗎?”
“沒有哦。”五條悟同樣回了果戈裡一個笑容:“老師我也會一點醫術,先幫你看看。”
他作勢就要去拆果戈裡手中的繃帶,心中已經果戈裡會閃躲的準備了,但是有點出乎他意料,果戈裡沒有躲,反而站在原地,安靜地任由他拆開繃帶。
一瞬間,五條悟想到晚上的兩次經驗,經驗告訴他不妙。
事出反常必有問題。
現在他覺得手上的繃帶有些燙手,隻是解都解了,那麼就解到底,他心一橫,直接扯下了繃帶。
一大片紅色映入眼中。
五條悟沉默了。
居然是真的。
紅色順着繃帶流到地上,甚至沾濕了地面,有些刺眼。
這一幕落在周圍人的眼中,他們看五條悟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但是五條悟很确信,他絕對沒有打傷果戈裡。
更何況硝子還在那裡。
就算他走了,硝子看到果戈裡受傷,也不可能不治。
果戈裡身上絕對不可能帶傷。
五條悟很笃定。
但是現在事實……
他的目光從果戈裡受傷的位置挪到他的臉上,直接就對上了果戈裡眼中的笑意。
一個念頭陡然浮上心間。
被耍了。
五條悟再次沉默,他在心中嘀咕着。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問題,他的經驗果然沒錯。
“老師,再不包紮,我的血就要流幹了。”果戈裡的聲音響起:“我不會變成幹屍吧。”
“又沒有暴曬。”五條悟下意識地反駁,然後他看向周圍,對其他人說:“你們先上自習,我帶他去醫務室。”
他提溜着果戈裡就走了。
但是教室裡還能聽到果戈裡的聲音。
“我快要勒死了!能不能換個地方,不要隻揪衣領!”
乙骨憂太眼中滿溢着擔憂,他咬咬牙,跟上去了。
他要去看看。
熊貓收回落在乙骨憂太身上的目光,他看向自己的身側:“要去嗎?”
“不用了。”禅院真希說出自己的理由:“有家入醫生在,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悟的速度,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他們應該已經開始治療了。”
她說出最關鍵的事情:“我們現在去,或許還能碰上他們回來,正好和他們一起回來。”
狗卷棘:“鲑魚。”
熊貓想了想,他也覺得事情會和禅院真希說得大差不差,于是他說:“那就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吧。”
事情的确和他們三個人想的一樣,現在五條悟已經帶着果戈裡到達了醫務室。
“硝子。”還沒有進門,五條悟就在喚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打了個哈欠,她慢騰騰地從裡間走出來:“又怎麼了?”
五條悟:“給他治一下。”
他邊說邊将手中的果戈裡放到家入硝子面前。
果戈裡熱情地向家入硝子打招呼,他甚至還用上了他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朝着家入硝子揮了揮手:“早啊,家入醫生~”
家入硝子下意識地回了個:“早。”
然後她看向五條悟:“他沒受傷,治什麼?”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不久前。
“不。”五條悟刻意放慢了語速,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他受傷了?”
家入硝子一愣,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受傷了?”
五條悟點了點頭。
家入硝子看向果戈裡:“哪裡受傷了?”
果戈裡舉了舉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拿錯了。”
他換了一隻手:“是這隻。”
這下家入硝子看清楚了,她蹲下身:“我先把繃帶解開。”
果戈裡颔首:“謝謝。”
“不用謝。”家入硝子一邊說着,一邊解開了果戈裡手上的繃帶,她眉頭微微皺起:“怎麼受傷的呢?”
昨天她走的時候明明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