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果戈裡還是沒有送出那把刀,那把刀還在他的手中,現在他正用着那把刀劈開一隻咒靈。
又祓除一隻咒靈。
可是果戈裡臉上沒有一點情緒波動,他面無表情地望着這一幕,随意地地将手中刀扔到儲物器中。
第七天了。
這是第七天了。
自從那天他幹掉準特級,又過了四天。
這是第七天。
是他在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第七天。
也是他獨自工作的第四天。
他默默地坐在一個石頭上,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整整七天了。
他還是個咒術師。
一想到這,他又歎了一口氣。
整整三天,他不停地在祓除咒靈,一刻都沒有停下。
而且……
突然,他的思緒被打斷了。
不遠處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朝着果戈裡走來。
這位西裝男是高專派來跟着果戈裡的輔助監督。
輔助監督通常會為咒術師提供一些支持,包括後勤保障以及信息溝通等,但他們通常沒有戰鬥能力,不作為戰鬥人員參戰。
不過果戈裡更想把他稱為眼線。
對于他,輔助監督更像是上層監督咒術師的眼線,應該說不是上層,是五條悟監視他的眼線。
或者說是催他幹活的工具人。
果戈裡不爽地望着不遠處的西裝男逐漸靠近的西裝男。
又來催他幹活了。
煩人。
但在西裝男靠近的那一刻,果戈裡臉上的冷意一掃而空,迅速挂上往常那般笑容,他笑着說:“要去下個地方了嗎?”
“您已經連續殺了5隻咒靈,要不要休息下?”西裝男擔憂地望着果戈裡。
果戈裡直接拒絕了:“不用。”
他笑着說:“作為一名咒術師,祓除咒靈就是我的責任。”
他強調了下:“我不累。”
西裝男還是擔憂地望着果戈裡,但是他口中沒有再說勸說他的話。
這四天,他已經勸說過果戈裡了。
沒用。
完全沒有用。
這人簡直和他聽說的五條悟的工作狀态一個樣。
白天工作。
晚上工作。
隻有淩晨到清晨那一會兒會休息。
這人生活中除了工作,好像就沒有别的事情。
就在西裝男愣神的時刻,果戈裡已經走到西裝男的前方:“還不走嗎?”
西裝男回過神,連忙跟上果戈裡,他将自己收到的有關下一個地點的工作一一告知果戈裡。
是一級咒靈。
很簡單。
果戈裡心中隻有這三個字。
真的很簡單。
果戈裡到了,沒到十分鐘就結束了,他又祓除了一隻咒靈。
又是下份工作。
這次更輕松了。
是一隻二級咒靈。
又是下下份工作。
兩隻咒靈,很有趣,是個雙生咒靈。
不過還是很簡單。
無聊。
又是下下下份工作。
又是下下下下份工作……
下下下下下份工作……
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下……
時間到了果戈裡休息的時間,他躺在汽車上閉目養神,眼中卻有些煩躁。
還有五個小時。
時間一點點過去。
果戈裡睜開眼睛,他打開自己的手機看時間。
一看時間,他更加煩躁了。
還有四小時五十五分鐘。
他再次閉上眼睛。
片刻,他又睜開眼睛,又打開了手機去看時間。
四小時五十四分鐘。
隻過去了一分鐘。
望着那個跳動的秒,果戈裡歎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坐在車前方的輔助監督,貼心地沒有出聲,直接打開車門下去了。
他漫無目的地走着。
隻為了度過這漫長的夜晚。
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五條悟。
果戈裡冷漠地望着前方,他一點也不想過去,想直接當做沒有看到,就這麼離開。
隻是五條悟已經注意到他了。
一身白在黑夜中實在有些顯眼。
五條悟閃現在果戈裡的面前,他笑着對果戈裡打招呼:“好久不見。”
果戈裡瞬間活力滿滿地說:“老師,好久不見~”
他感慨道:“不過四天沒見你,卻感覺像是四十年沒見過你。”
五條悟順着果戈裡的話說:“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