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故意拖長了調子:“是——嗎——”
樂岩寺嘉伸忍不住開口了:“五條,不要這樣和天元大人說話。既然天元大人這麼做,那自然有他道理,不需要我們置喙。”
五條悟的目光落在了樂岩寺嘉伸的身上,他臉上挂着笑,但是眼神卻是冰冷的:“真是一條好狗。”
樂岩寺嘉伸用力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他睜開了一隻眼:“很久沒有人和老夫這樣說過話了。”
五條悟順着樂岩寺嘉伸的話說:“所以以前是有人說過?那些人去哪裡了?”
樂岩寺嘉伸沉默地沒有回答。
五條悟笑了:“好狗不擋道。”
他再次看向空中:“天元,要是你不告訴我理由,我就真的去找你了。”
這次天元沒有避而不答,他直接給出了答案:“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夏油傑,你需要避嫌。”
他的話還在繼續:“剛剛你有機會殺了他,但你沒有。”
五條悟:“你是不是眼瞎?”
他一邊說着,一邊翻了個白眼:“我剛才對他動手了,但是都被他避開了。”
天元:“剛剛你明明靠近了他,但是你卻沒有展開無量空處。”
五條悟的動作一頓:“我隻是忘了。”
“那就當你忘了。”天元話音一轉:“有關夏油傑的事情你不太适合參與,接下來還請你離開。”
五條悟:“要是我不走呢?”
天元卻沒有出聲。
五條悟:“就會一直和僵持下去。”
天元依然沒有對五條悟的話做出回應,他還是保持着沉默。
五條悟:“信不信我拆了你這裡。”
“五條悟。”有人喚出五條悟的名字。
五條悟回頭:“夜蛾,你也來了。是天元的外援嗎?”
夜蛾正道:“走吧。”
但是五條悟望着夜蛾正道卻沒有動作,他還是站在原地。
夜蛾正道回望着五條悟,他直視着五條悟:“我這裡還有其他需要你做的事情,而且站在這裡也不會改變任何事情,隻是推遲事情發生。”
“走吧。”五條悟走向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向空中道歉:“抱歉了,天元大人。”
然後他跟上五條悟。
就像是故意的,樂岩寺嘉伸的位置還能聽到五條悟的聲音:“夜蛾,沒必要向他道歉,我又沒有做錯。”
夜蛾正道:“閉嘴。”
後面的話,樂岩寺嘉伸就沒有再聽到。
現在這裡隻剩下樂岩寺嘉伸了。
突然,在樂岩寺嘉伸前方出現了一個人,但是他從中前方那個人身上感知到卻不是屬于咒術師的咒力,而是更傾向于咒靈,他警惕地望着前方的東西。
咒靈?
難道是夏油傑?
那天元大人……
可是夜蛾。
一瞬間,樂岩寺嘉伸腦海中冒出很多念頭,但是他表面上還是維持着剛剛的模樣,暗地裡他的手已經摸向他的咒具。
那個東西沒有靠近。
“不用緊張,樂岩寺。”那個東西開口了:“我就是天元。”
樂岩寺嘉伸:“可是。”
他曾經也見到過天元大人的模樣,不是現在的模樣,而且那個時候的天元大人身上的氣息明明和咒術師一樣。
絕對不是現在這樣。
這個東西是誰?
樂岩寺嘉伸心中還是抱着警惕,他沒有上前,也沒有回答。
“擁有這樣的警惕心是一件好事。”天元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我的确是天元,由于上一次星漿體的死亡,我和星漿體同化失敗,在我身上的轉變已經開始了,這才和你上次見到我的模樣不太一樣。”
他挑挑揀揀,選了些能說的繼續說:“我還是天元,但是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天元,現在的我已經邁向新的維度,所以身上非人的氣息比較重。”
樂岩寺嘉伸還是不太相信。
上一次的星漿體事件有夏油傑的參與,夏油傑也熟悉那個事件的結果,要是他面前這個是夏油傑控制的咒靈,那自然也可以說出這種話。
于是他想了想,問出了隻有他和天元知道的事情:“天元大人,我上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
天元将他們上次的相遇娓娓道來。
這下樂岩寺嘉伸相信。
因為這是隻有天元大人能知道的事情。
他的手松開武器,歉意地對天元說:“抱歉,天元大人,因為剛剛夏油傑才闖入過的,所以我才要确認您的身份。”
“你的警惕心很好。”這件事情就當揭過,天元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夏油傑去了五條悟的宿舍。”
樂岩寺嘉伸眉頭擰起:“五條悟。”
他追問:“天元大人,請問夏油傑在五條悟的宿舍做了什麼?”
天元搖頭:“我現在狀态不太穩定,隻能感知到一些事情,不能感知到所有的事情。”
其實剛剛那也是因為果戈裡的碎碎念才知道的。
當然,他一開始沒有信,但是他看到了果戈裡手機上五條悟和夏油傑在一個樹林裡親密交談的視頻。
天元:“他們還有聯系。”
樂岩寺嘉伸雙眼突然睜開:“他居然和詛咒師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