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側面傳來的。
還是在那個桌子上。
樂岩寺嘉伸望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桌子上又出現了一個手機,款式顔色和剛剛那個一樣,倒計時也正好銜接上剛剛。
要不是剛剛摔碎的手機屍體還完整的躺在地上,樂岩寺嘉伸會以為這就是剛剛那個手機,他打量着那個手機,這次他又再試了次。
沒過多久,又有一個手機出現在桌子上,還是同樣的款式同樣的倒計時。
然而這一次樂岩寺嘉伸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他看向周圍:“各位打算怎麼辦?”
其他人目光微閃,都有自己的考量。
有人動了。
有一顆落下。
樂岩寺嘉伸:“你們。”
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打斷,有人在攻擊他,他想要殺了他。
樂岩寺嘉伸堪堪避開:“真是瘋了。”
“我隻是想活下去。”那個人面容扭曲地攻擊樂岩寺嘉伸:“他們也想活下去。”
“隻要活下去,沒人在乎這裡發生了什麼。”那個人暢快地說:“這裡發生的事情隻要解釋成五條悟不贊同我們的決定,對我們出手,殺死大部分人。所有的罪惡都在五條悟身上,而活下去的那個人依然清白,穩坐高台。”
“瘋了。”樂岩寺嘉伸隻有這一句話。
另一邊,果戈裡悄眯眯地退到無人的角落,他開始旁觀這一場鬧劇。
有人來到了他的身後,那個人小心翼翼地望着果戈裡:“大人,這是您做的嗎?”
這個人也是果戈裡最開始的找的内應,也是今天帶他進來的人。
果戈裡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他笑着說:“你猜。”
那個人湊到果戈裡的身旁,他開始拍馬屁:“大人手法這麼高明,我怎麼猜的到。”
“你這不是有答案。”果戈裡笑看着那人。
“沒有沒有沒有。”那人連忙否定,他慌張地對果戈裡說:“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果戈裡:“真是個聰明人。”
他嘴角揚起,冷漠地說:“但是我不喜歡這種人,這種人最容易被束縛,是在**下的奴隸。”
中間那幾個字很輕。
那個人沒有聽到,他也沒有機會再聽到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果戈裡,然後直直地往後倒去。這個時候,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原來那‘一個人’不是我。
果戈裡輕輕地看了那人一眼:“有時候還是不要那麼多話。”
然後他就再次那邊。
那邊的戰鬥已經白熱化了。
已經不少人死去,現在站着的人不多了。
果戈裡稍微看了一會兒,就沒興趣了,他收回目光,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上。
現在那個封印了五條悟的盒獄門疆正在他的手中,他打量着掌心的那個獄門疆,喃喃自語:“話說在這裡對外界有感知嗎?”
“要是我對這個獄門疆做什麼,在裡面的你會有感覺嗎?”
他将盒子湊到嘴邊,大聲地對着獄門疆說:“喂,五條悟,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能聽到就回答一下。”
即使果戈裡将獄門疆放到自己耳旁,他還是沒能聽到裡面的聲音。
他将獄門疆拿遠了一些:“是聽得到不能回答,還是聽不到也不能回答?”
說完,他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真傻,我怎麼問了這個問題,撤回撤回。”
果戈裡目光一凝,他将獄門疆收回,笑容燦爛地擡起頭:“那邊好像結束了。”
那邊隻剩下一個人了。
正巧那個人也注意到躲在一旁的果戈裡,他正虎視眈眈地盯着果戈裡。
果戈裡從與那人對視,他從容地和那個人打了個招呼,甚至還揮了揮手,熱情地說:“你好。”
就在果戈裡說話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沖到果戈裡的面前,他的術式已經發動了。
隻是在他面前的果戈裡不見了。
果戈裡站在那人的身後,輕聲說:“您好呀~”
他不緊不慢地說:“你真的很努力,但是會從這裡出去的人隻有一個,而這個人早就已經被選中了。”
槍出現在那人的盲點,正對着他的太陽穴。
那個人:“是”
槍出膛了。
“你。”
隻是他最後一個字還停留在最初的音節,後面的音節還沒有結束,就沒了聲息。
果戈裡俯視着躺在地上的身體,他宛如在情人耳邊低語,溫和地說:“當然是我這個發起人。”
整個會議室徹底沒了其他人的聲音,隻有果戈裡的腳步聲,他拿着封印着的獄門疆走了。
等再次出去,他又換了個面容。
是那個幫助他又被他殺死的高層。
不久,咒術界發布了通知。
五條悟涉嫌勾結盤星教傷害普通人,目前已經處以極刑。
而夜蛾正道、禅院真希、狗卷棘、以及乙骨憂太等人因協助五條悟,現被剝奪咒術師的資格,目前已派人捉拿,生死不論。
整個咒術界嘩然。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