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呢????]謝醒還不禁陷入沉思,于道,龍之作用莫過于乘龍什天,溝通鬼神,師父也告訴過她龍乃“三轎”之一,可是世間真會有龍嗎?
她将自己從混亂中剝離,莫驚春和姚玉白今夜估計也會有所發現,既能被引至此處,足見他們方為關鍵,畢竟她才是強行介入之人。
謝醒還大約抓住了些細緻末端的碎片,隻待明日見過那位江叔父就能确認。她輾轉反側,心中思緒萬千,一夜無眠。
次日晨光熹微,三人商議後決定先前往江叔父的院落探查,畢竟他的精神狀況似乎已瀕臨崩潰。
剛至門前,便聽得屋内傳來一聲巨響,似是重物落地。緊接着是瓷片碎裂的清脆聲響,夾雜着江叔父的掙紮與怒吼:“畜牲别想害我,我有法寶護體!”
“滾,别碰我!”
謝醒還三人對視一眼,這精神狀态,早已過了極限,分明是有問題啊。
片刻後,屋内又傳出江叔父的狂笑聲:“是我赢了,是我!我赢了!”那笑聲中帶着幾分癫狂與絕望。
莫驚春與姚玉白默契地查探起房間四周的環境,仔細檢查昨夜布下的陣法。片刻後,二人皆是搖頭,陣法并無異常,依舊穩固如初。
謝醒還蹲下身,輕聲與蜷縮在角落的江叔父交談:“你赢了,又何必如此害怕呢?”
“誰……誰說我怕他,我不怕,我不怕他!”江叔父的聲音顫抖着,卻極力掩飾着内心的恐懼。
“他找過你嗎?”謝醒還繼續問道。
“啊……啊……我不知道,不知道,别扒我的皮啊。”江叔父将自己埋在一堆衣袍裡,整個人看起來像個臃腫的衣堆,那話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莫驚春:“他似乎很害怕被扒皮,謝姑娘,你可知道其中緣由?”
謝醒還似懂非懂:“驚春姐姐,如今正是寒冬臘月,或許江伯父是衣衫單薄,故而覺着有些冷。”
姚玉白直視莫驚春黑白分明的眼眸,語速緩慢道:“驚春,江府的時令規律有異常。”
謝醒還暗自點頭稱贊,發現的不算晚。
當三人踏入江挽月的院落,便被眼前的景緻所吸引。院中每一處都透露着精心的布置與打理,花木扶疏,翠竹搖曳。
她們順着連廊,踏過蜿蜒石徑,看見院中兄妹并肩而立。
“江小姐又見面了,昨晚我們在祠堂見過的。”謝醒還微笑着打招呼,她又聞到了清甜馥郁桃花香。
江挽月聞言偷看了一眼江晚舟,聲音細若蚊吟的應了一聲。
江晚舟卻皺起了眉頭:“你昨夜又去祠堂了?”
江挽月連忙低下頭,雙手絞着衣角:“哥哥,我下次不會了。”
而莫驚春與姚玉白卻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祠堂?他們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疑惑,為何謝醒還會獨自前往祠堂?
謝醒還也感覺話題似乎有些偏離了正軌,依常理而論,江晚舟應更留意她因何緣故前往祠堂才是。
姚玉白決定暫時忽略兄妹間的争執,問道:“江挽月小姐對江老爺的死因有什麼意見嗎?”他昨夜發現棺椁上的劃痕,江府于江老爺的死恐有隐情。
江晚舟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擋在江挽月身前:“吾妹年幼,畏見血光之景,我們并未讓她目睹父親逝後之容。”江挽月對父親的死因一無所知,不要再追問她。
三人又聞到了江挽月閨房中濃郁的桃花香,那香氣仿佛将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片桃林之中。
莫驚春好奇的問:“江小姐喜歡桃香?”
旁邊的丫鬟恭敬地答道:“小姐素來酷愛桃花,吃穿用度連帶着的香用的都是桃香。”
看來從江挽月這裡問不出什麼有效信息了。
“謝姑娘,此刻天光已透,尊父之物姑娘亦已妥善轉達。若姑娘欲離去,江府絕不強留。”江晚舟在示意她們離去。
……
謝醒還低頭沉思。
莫驚春:“醒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謝醒還笑答,她本以為莫驚春會第一時間詢問她在祠堂的發現。
姚玉白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兩人的交流,進展得倒是挺快——可惜不是案情的進展。
“謝姑娘,你在祠堂發現了什麼?”
謝醒還:“想來你們也察覺到了,如今正值晚冬,可江府中所用的桃花卻都是真實之物,這簡直颠覆了自然規律。”師父曾告訴自己,自然規律與人處于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态,若是執意違逆,定然會傷己傷人。
她頓了頓,又道:“而且昨夜我發現祠堂中的靈牌裡似乎藏着什麼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我卻不太清楚。”
莫驚春清麗的眼眸注視着謝醒懷:“其實我在江挽月房中布下的符咒昨夜微有異動,”她帶着疑惑繼續說:“但那種異動很快就消失了,我守了一夜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姚玉白輕輕摩挲着腰間的長劍。他沉聲說道:“妖邪之物能改變自然規律,隻是不知江家是否知曉,在他們府中竟藏着一隻大妖。”
如此看來,揭開江府中隐藏的大妖似乎就是男女主角的主線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