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辭緊緊地盯着司徒玄,片刻之後,他轉頭對東方十說道:“十弟,你先帶着解藥回去救段起,我留下來。”東方十擔憂地看了一眼方辭,說道:“好,你多加小心。”說罷,他再次翻身上馬,用力一甩缰繩,駿馬嘶鳴一聲,朝着東方镖局的方向飛奔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方辭緊緊地盯着司徒玄,說道:“你叫我過來,究竟是何目的?”司徒玄的嘴角不經意地牽起,帶着一抹詭異的笑意,緩緩說道:“留下你,才會更有趣。”方辭冷哼一聲,說道:“你不怕我對你動手?”司徒玄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攤開雙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說道:“怕什麼?你又打不過巴索。”方辭聞言,他知道司徒玄說得沒錯,此時不能輕舉妄動,他低下頭,思索着應對之策。
司徒玄看着方辭那糾結的模樣,臉上露出得意至極的笑容,那笑容中滿是得逞後的張狂。他悠然地揮了揮手,喊了一聲:“巴索。”巴索聞聲,面無表情地穩步走上前來,站在方辭身後。接着,他動作麻利地拿出繩子,将方辭牢牢地綁了起來。司徒玄微微眯起雙眸,不懷好意地盯着方辭,臉上露出一抹陰險至極的笑容,緩緩開口道:“我來跟你玩兒個遊戲...”說罷,司徒玄對着巴索使了一個眼色。巴索會意,立刻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倒出裡面的藥丸。方辭見狀,心中大驚,本能地想要掙紮。然而巴索的力氣極大,方辭的掙紮顯得那般無力。巴索将藥丸強行硬塞到方辭嘴裡。方辭拼命抵抗,卻依舊無法阻止藥丸被吞入腹中。方辭吞下後,一陣劇烈咳嗽,突然,他隻覺得腦子一陣暈眩,讓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沒過多久,方辭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東方十快馬加鞭到了家後,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忙奔向段起的房間。此時的段起,剛剛被強烈的疼痛給硬生生疼醒了過來,他的雙手死死地按壓在腹部,身體在床上劇烈地翻滾着,口中不斷地發出痛苦的低吟。東方十迅速拿出手中的藥瓶,手指微微顫抖着倒出解藥,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段起的頭輕輕托起,把解藥一點點喂到段起嘴裡。段起在痛苦的掙紮中,下意識地咽了下去。
喂完藥後,東方十滿心擔憂,一直靜靜地守在段起旁邊,緊緊地盯着段起。片刻之後,段起不再像之前那般痛苦地呻吟,他緊皺的眉頭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緊蹙,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雙手也緩緩地從腹部松開,無力地垂落在床邊。那原本蒼白如紙的面容,似乎也多了一絲血色。
“阿九,你怎麼樣了!”東方十焦急地呼喊道。段起此時迷迷糊糊地擡眸,他艱難地看了一眼東方十。然而,他實在是因為疼了整整一天,身體和精神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僅僅看了這一眼,段起便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昏迷。東方十靜靜地守在段起的床邊,一步也未曾離開。他緊緊握着段起的手,就這樣守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段起悠悠轉醒,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東方十趴在床邊的身影。看到東方十還握着自己的手,他輕輕地把手抽出來,不想驚動東方十。本就在淺眠狀态的東方十立刻感受到了動靜。東方十瞬間醒來,眼中滿是驚喜。他看到段起醒了,趕忙問道:“阿九,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段起想要起身,可身體像是被抽去了力氣,剛一動便有些搖晃。東方十見狀,小心翼翼地扶着段起起來。段起靠在床頭,緩了緩神,疑惑地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東方十心疼地看着段起,說道:“你中毒了,好在現在毒已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