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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馬爾福莊園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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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西沒注意面前人的反應,還在研究禮裙是什麼材質。

“我們小時候第一次和德拉科打魁地奇自創的項目叫什麼?”

“幹什麼?莫名其妙,我沒有被調包。”潘西這才意猶未盡地移開目光,她不敢跟芙蕾對視,“我隻是…”

“你們在這裡!”德拉科的到來打斷了潘西的話,他像巡視領地般走來,臉上是他不加掩飾的傲慢。潘西被打斷後也并沒有表現的生氣,隻是罕見地沉默了,德拉科沒有注意到這些,繼續自說自話,“噢,小芙…暑假過的怎麼樣?”

“還不錯。”沒來由地想到坎特伯雷之旅,這讓芙蕾突然想要大笑,但她忍住了。

“瞧瞧這群人,真不知道我父親為什麼邀請那麼多…背景不夠光鮮的家夥。”

大家都聽得出來他暗指什麼,潘西隻是譏諷地笑笑。

光鮮的标準是什麼?血統純度?家族金庫的大小?芙蕾感到嗤之以鼻,見潘西沒什麼反應,她的教養促使她得接住德拉科的話題,芙蕾微微颔首,“德拉科,舞會很盛大。”

目光沒有焦點地掠過他昂貴的禮服。

“當然,馬爾福的标準。”

空氣裡彌漫昂貴的香水味、食物香氣和一種隻有芙蕾能聞到的無形的、令人窒息的陳腐感,樂隊演奏者優雅但刻闆的華爾茲。

趾高氣昂的成年純血巫師們談論着“古老”、“榮耀”和“血統純度”,而年輕的那一輩則模仿着長輩的姿态,眼神或空洞或傲慢。

從剛步入大廳開始,芙蕾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的含義:評估、算計、欲望,幾位衣着考究的夫人帶着适齡的兒子不經意地靠近。

先是某位顯赫家族代表,芙蕾好不容易想起他的名字——博克先生,他舉起酒杯示意,語氣帶着商人般的精明:“沙菲克小姐,你父親近來可好?聽說你在霍格沃茨的成績斐然,真是家學淵源。不知對未來的社交規劃,是否有初步的想法,博克家族一向欣賞沙菲克這樣穩健的盟友。”

他将“社交規劃”和“盟友”說得極其自然,仿佛在談論一樁生意。

芙蕾維持着完美的禮儀微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西奧多·諾特眼神不自然地朝她靠近了,身旁跟着他的母親,諾特夫人臉上堆着過分熱情的笑容,眼神卻銳利地掃過芙蕾的禮服,“親愛的沙菲克!真是出落地愈發耀眼了,我兒子西奧多一直很仰慕沙菲克,”她輕輕推了推身邊表情略顯木讷的西奧多。

“你們年輕人應該多交流交流,畢竟像你們這些血統純粹的年輕人,才是巫師界的未來支柱。”

在這些人眼中,她不是芙蕾,而是一個名為沙菲克的香饽饽,他們渴望的是沙菲克家族的人脈、血統帶來的光環加成,未來支柱,穩健盟友,芙蕾隻聽到赤裸裸的物化和利益交換。

她敷衍了幾句,内心卻對這種将人視為家族棋子的腐朽邏輯感到有些厭惡。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試探性的寒暄,芙蕾轉過身面對潘西和德拉科,那兩人的表情都很耐人尋味。

“你看到剛才諾特夫人和博克的眼神了嗎,簡直要把你生吞活剝了,”德拉科突然話鋒一轉,“說明你是今晚最炙手可熱的,沙菲克的人脈和地位,讓他們眼紅的要命。”

“我不認為這是什麼好征兆。”芙蕾握着高腳杯的手悄悄用力。

“你可以好好挑挑了,誰作為你社交的對象,諾特家底蘊不錯,博克家更有錢。”潘西這時候搭上腔。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仿佛在評估拍賣品,臉上是渾然不知的參與意味,可以看出她将其視為自身價值的體現和一場值得投入的遊戲。

芙蕾對潘西的話感到不快,她不想把自己當作資源一樣拱手相讓,拿起一塊精緻但毫無食欲的小點心,又輕輕放下,“你覺得他們是真心欣賞我的才智,還是僅僅把它們視為…一項提升資源價值的附加屬性?”

“你知道的,純血家族都是這樣——”

潘西話還沒說完,一個打扮精緻的男生打斷了她,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後代,他顯然是在一旁偷聽久了,一副得意和興奮的樣子,“欣賞才智?當然重要!但血統和家世是根基,沒有這些,再聰明也隻是…也隻是像格蘭芬多那個萬事通一樣,你們應該知道她吧?好像是叫什麼格蘭傑?一個值得利用的工具罷了,難道你還指望他們因為你的善良或是獨特見解來巴結你嗎?”

話音剛落,潘西就謹慎地瞟了一眼芙蕾,對方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了,就連剛剛都沒怎麼說話的德拉科都看上去有些緊張。

完了,提什麼不好非要提那個麻瓜種。潘西在心裡替這個男的捏把汗,身旁這個僵硬的家夥馬上就要火力全開了。

“你所說的話徹底暴露了你思想的貧瘠和被同化的深度,也許在你看來,脫離血統和利益的純粹欣賞與追求是幼稚可笑的,你不僅認同這套腐朽的規則,還主動維護它,”芙蕾的嘴角是一抹極淡的微笑,她慢慢地湊近對方表情因這番話而難看的臉,“是啊,這也是他們眼中未來的你,該成熟一點,學會像欣賞一件古董花瓶一樣,去評估比自己強上數百倍的人金庫有多深,族譜有多長。”

芙蕾不再看向他,目光投向舞池中那些同樣在扮演“完美繼承人”的年輕男女,她的話語像冰錐,像毒藥,一點一點地侵蝕内心,刺穿了男生精心維持的社交面具。

他臉色難堪地哼了一聲,轉身融入另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團體中。

風暴暫未平息,盧修斯·馬爾福就帶着他标志性的、被家族光環鍍了金的傲慢姿态走了過來,他似乎剛接受完幾個小人物的巴結,下巴擡的更高了。

“芙蕾,看來你今晚情況不錯,諾特和博克都圍着你轉,”他假笑着,眼神掃過芙蕾,“畢竟沙菲克家的女兒,配得上最好的…選擇。剛剛還有人跟我提到,沙菲克最近幾項投資眼光很準,馬爾福很欣賞這種穩健。”

“是不是?德拉科?不過我需要提醒的是,我們沒有必要和泥巴種走得很近,這對我們這些純血家族的發展來看并沒有什麼好處。”

盧修斯突然轉向德拉科,對方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是,父親。”

他刻意将家族合作與個人關系混為一談,仿佛芙蕾的價值完全依附于沙菲克家族的産業表現。

芙蕾看着他,在宴會廳輝煌的燈光下,德拉科蒼白的臉上因為父親的存在而變得有些傲慢。最好的選擇是什麼,是姓氏最古老,金庫最滿,還是最能維護他們那套純血至上的脆弱自尊。

芙蕾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盧修斯,或許是日積月累地被叫做純血叛徒,也或許是因為赫敏與德拉科他們吵架的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裡。

她迎上盧修斯的目光,又将話題轉向德拉科,一種難以言喻的怒意油然而生,她的聲音穿透了舞會的喧嚣:“除了‘馬爾福繼承人’這個頭銜,除了你父親灌輸給你的那些仇恨和偏見,你,德拉科·馬爾福,你自己想要什麼嗎?你敢想嗎?你們那個被家族榮光塞滿的腦袋裡,還有空間容納一點屬于你們自己的東西嗎?”

盧修斯臉上的假笑瞬間粉碎,被震驚和羞怒取代,德拉科隻是在喝南瓜汁讓自己假裝沒聽見,他知道芙蕾因為父親的話生氣了才故意嗆自己,畢竟馬爾福重視親人是出了名的,不過這些話聽上去确實讓人傷心。

盧修斯見自己兒子還在喝,他氣氛地用權杖戳了戳德拉科,德拉科隻好放下高腳杯,不太想去和芙蕾對視,“我就是馬爾福,馬爾福的榮耀就是我的榮耀,我想要的就是維護這份榮耀,讓那些泥…麻瓜…”

他在泥巴種和麻瓜種之間無法抉擇時,盧修斯接過了話茬,“讓那些肮髒的泥巴種和純血叛徒永遠匍匐在我們腳下,這難道還不夠偉大嗎?難道要像你那個泥巴種朋友格蘭傑和救世主波特一樣,整天做些嘩衆取寵、自取其辱的事情才算有想法嗎?我們是純血巫師,芙蕾。”

泥巴種這個詞像毒液一樣噴射出來,試圖用最惡毒的侮辱将芙蕾拉回“陣營”,也掩飾自己言語深處被揭露的空虛和恐慌。

聽着那惡毒的稱謂,芙蕾的眼神瞬間結冰,怒火在冷靜的外表下熊熊燃燒,這不僅是對赫敏和哈利的侮辱,更是對她所珍視的一切價值的踐踏,而德拉科,隻是一具承載父親野心的空殼。

“偉大?盧修斯先生,你甚至不敢直視自己的靈魂,隻能用家族的外殼和對他人的仇恨來填充你内心的巨大空洞,你們恐懼思考,恐懼面對那個剝離姓氏後一無所有的自己,”她頓了頓,看着盧修斯因憤怒和難堪而扭曲的臉,一字一句清晰道,“至于格蘭傑和波特,嘲笑他們,那隻是你們這群寄生在祖先枯骨上靈魂早已枯萎的可憐蟲,唯一能發出的掩蓋自身無能的尖嘯罷了。”

盧修斯被徹底激怒,目?欲裂,聲音因暴怒而顫抖,“你這個叛徒!你被那個泥巴種徹底蠱惑了!别忘了你的姓氏!沒有沙菲克,你什麼都不是!你今晚的榮光,你的一切,都拜它所賜!”

“沒有沙菲克,你什麼都不是”,如同最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芙蕾心頭,她印證了她最深的焦慮,也澆滅了最後一絲對這個圈子的歸屬感,他們隻認這個姓氏,但芙蕾想要讓姓氏變成桂冠而不是血統的鎖鍊。

芙蕾忽然笑了,那笑容不是冰冷,而是一種帶着看透一切的釋然和掙脫枷鎖的輕盈,她優雅地将手中一直未動的高腳杯放在旁邊的桌上,動作輕柔卻充滿儀式感,仿佛在放下一個沉重的王冠。

“也許吧,盧修斯先生,但至少我意識到了這姓氏的重量,也渴望去證明芙蕾·沙菲克的價值,至于你們…”她最後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再無半分舊日情誼,隻剩下徹底的疏離,和淡淡的憐憫,“祝你們永遠活在姓氏的陰影裡,将那空洞的榮耀視若珍寶。這舞會的空氣,充滿了腐朽的氣味,令人窒息。”

不再理會盧修斯想要進一步反駁的意思,芙蕾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白色的裙擺劃過大理石地面,決然地穿過衣香鬓影的人群,那些虛僞的恭維,精明的試探,空洞的微笑,此刻在她耳中都化作了腐朽墓穴中的回響。

潘西倒顯得有些擔心,跟着芙蕾走向那扇通往花園的沉重側門,推開門的瞬間,夜晚帶着青草,泥土和自由氣息的涼風洶湧而入,瞬間驅散了身後那令人作嘔的甜膩與陳腐。

“芙蕾!”

芙蕾聞聲回頭,潘西提着裙擺急匆匆跑來,臉上是說不出的擔憂,她站住腳步等她,“怎麼了?”

未被魔法穹頂遮蔽的真實夜空,繁星點點,星空之下,潘西緊緊攥着裙子的一角,她其實很想說我跟你一起,一起去哪裡,不知道,一起幹什麼,不知道,隻是想和你一起。

但她猶豫了,家族不允許她那麼灑脫,也不會允許她那麼肆意地去與大人物對峙,所以她隻是在芙蕾疑惑的目光下,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沒什麼,開學見。”

芙蕾沒有回頭再看一眼那燈火輝煌的牢籠,提起裙擺,步履堅定地踏入未知卻充滿生機的夜色之中,身後,潘西怔怔地望着那個背影,她什麼也不能做,隻能無力地接受對方的離去。

赫敏,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對這腐朽最響亮的耳光,自由不在血脈,而在敢于掙脫的勇氣裡,沙菲克,從今夜起,芙蕾想賦予它新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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