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安呢喃着:“我恨這個世界,我想殺人,我是殺人兇手...”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
方以城有些着急提醒着:“林伽安,不要聽!不要聽他的!”
可鄧宇的聲音就像毒蛇一般,在林伽安耳邊底底萦繞着,徑直鑽入了她的腦海深處。
他繼續引誘道:“你還記得你媽媽怎麼死的嗎?她是被你前面那個警察開槍打死的,他們這些混蛋冤枉了她,然後一槍把她打死了。你難道不想替你媽媽報仇嗎?殺了這個警察,你媽媽的在天之靈就能得到慰藉。”
“殺了他,幫媽媽報仇...殺了他,幫媽媽報仇...”
方以城看着眼神一片模糊的林伽安,不斷絮叨的林伽安,眉頭有些緊促,薄唇也有些微抿,隻是眼眸中有一絲擔憂。
随即,鄧宇就在林伽安身後,遞了一把槍給她。
隻是林伽安的手有些發抖,讓她瞄準方以城,射殺他,有些難度。
鄧宇索性握住了林伽安的手,瞄準了方以城。
“這隻手槍,一輪七發子彈,我們不着急,慢慢折磨他。”
鄧宇握着林伽安的手,率先瞄準了方以城的左胳膊,就在按下的瞬間,子彈出膛。
“嘭”的一聲,就算有消音器,子彈穿透空氣發出的聲音還是震耳欲聾。
子彈差一毫米,打偏在了方以城身後的牆上。
就在按林伽安扣動扳機的瞬間,手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打偏了。
“沒關系,下一發子彈,肯定會打中。”鄧宇安慰着。
說完,繼續瞄準方以城,然後大力地控制着林伽安的左手。
可當再次扣動扳機時,發現林伽安的右手被綁着的繩子已經沒了,而且正朝着他襲來。
無奈,他隻能奪過林伽安手中的槍,隻是他還是扣動了扳機,對準方以城的方向連開了兩槍。
隻不過這其中一槍射偏了,子彈直接射到了方以城前面的地上。而另一發則沒有響,隻是聽到“啵呲”一聲,好像射進了什麼軟的物體中。
方以城看向林伽安,她的眼神一片澄澈,先前的無神和失智都消失不見了。
林伽安對他勉強一笑,随後小臉瞬間皺了起來,順着她的的眼神望去,方以城發現林伽安自己掰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原來她掰斷了自己的手指,才解開了綁在手中的束縛。
十指連心,會有多麼痛。
突然,鄧宇露出頭,朝着方以城的方向射了兩槍,方以城一個側翻,直接滾落在一旁,立刻避開了,還順帶地拿起了被踢落在一旁的手槍,然後朝着鄧宇的方向,開了兩槍,整套動作下來,簡直如行雲流水一般絲滑。
方以城躲在一側,但看到林伽安隻是跪在原來的地方,沒有絲毫躲避,于是喊了一聲林伽安。
林伽安好不容易睜開沉甸甸的眼皮,嘴角扯出一抹笑。但是下一秒,便直接撲到在地上,後背氤氲出一大片紅色,然後這些鮮血就如同汩汩地下泉水,從林伽安瘦弱的身體中噴湧而出,很快濃稠的血液彙聚成了一灘。
方以城看着她倒在血泊中,眼眸中迸發出十足的殺意。
這時,外面也有張磊謝哲一行人的動靜傳來。
鄧宇看着眼前的形勢,隻能逃為上計。
但出口的開關在另一側,他隻能冒險賭一把,于是他率先朝方以城的方向開槍,然後再朝林伽安的方向虛晃開了幾槍。
趁着這個間隙,沖進了本來是一堵牆的門中,然後順着密道,直接滑進了黑暗中。
方以城沒有理會逃走的鄧宇,直接抱起昏迷的林伽安,沖出了房間。
“醫生,醫生!”
大家都沒有看到如此慌亂,暴怒的方以城,都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就連方以城自己都沒想到,他看着面無血色的林伽安,竟然會感到一絲恐慌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