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謝遇良愉快地吹了個口哨,朝書房走去,他悄悄躲在窗子後面,微眯着眼,透過狹小的縫隙觀察。
書房的桌子擺放筆墨紙硯,白衣男人微低頭,在紙上寫着什麼。
這副樣子倒是眼熟,正想着,男人倏然擡頭,銀質面具下一雙琥珀色眼眸深邃冰冷,謝遇良心驚,像做壞事被當場抓包似的,當即直起腰往後靠。
然而看見他的人并不會因為他躲起來就忘記他,趙危放下筆:“進來。”
謝遇良若無其事走進書房,挺有禮貌地行禮作輯:“趙師兄安。”
趙危淡然道:“你昏迷三日,崔長老那邊替你告了假,即刻去銷罷。”
昏迷了多久?
三日?
謝遇良眼睛瞪大,他還真是困了啊,怪不得醒來的時候渾身難受。此時才注意到别的話,趙危讓他即可去銷假……
“可是,我才剛醒,”謝遇良為難道:“師兄不覺得我應該調理幾日嗎?”
趙危撩起眼掃過他,沉吟片刻,似乎覺得謝遇良說的不無道理,便道:“你自己決定。”
謝遇良喜笑顔開,開玩笑,他現在馬上就能拿到内門弟子令牌,哪還需要管弟子選拔,更不用苦哈哈劈柴砍柴。
趙危吩咐完,繼續在紙上寫字,謝遇良四下走走,一會兒從書架拿卷竹簡看,一會兒摸摸趙危的一排狼毫筆,一會兒背着手欣賞牆上的畫作。
“這是師兄所作?”謝遇良搭話。
趙危從紙上擡起眼,順着謝遇良的方向看過去,略一點頭,沒有下文。
謝遇良:“……”
趙危穿着白衣,腰間并無佩戴令牌,而謝遇良已經把書房找了一遍,并沒有令牌的痕迹,那麼,會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