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是看到妖女被囚禁在監牢心疼了吧。”
“母妃,你怎麼就不能放過她?”
“不是我,這次是你父皇。”
“我父皇?怎麼可能?”
熹貴妃站起身,走到弘曆身邊,也捏了些魚食丢入魚缸。
“這個魚兒,讓人愉悅,但是不能讓人們化成龍。”
“她就是一個小道姑,怎麼就化成龍了?”
“你知道,那些王府的福晉們都叫她什麼?”
“什麼?”
“仙姑。”
“仙姑不好嗎?”
“好,如果她成為了天的代言人,你說你父皇能容忍嗎?”
“這些人就是潑髒水,父皇絕對不會相信。”
“哼,走着瞧,現在她不是有了牢獄之災。”
弘曆生氣熹貴妃的強勢,可又不敢發作,臨走時隻好生氣的一腳将魚缸傾倒。缸中的錦鯉和都傾瀉而出,錦鯉在岸邊蹦跶了幾下,就跳進了河水中,和岸邊荷下水中養的金魚群融為一體。
熹貴妃也不惱,定定的看着兒子發怒的行為,他們父子連心嗎?因為宗人府的獄頭說,沒有雍正的旨意,不許任何人探望妖女,自己想要給女妖道賜毒都沒有機會。
熹貴妃後來才晃過神來,雍正帝明面上是把妖女關起來,不如說是變相保護起來,但是她不能告訴兒子。
不過熹貴妃高興的是,隻要妖女在宗人府的監牢裡,就等于是在自己的籃子裡。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自己未來要動手一定會有機會。這個妖女一定要除掉,因為看得出,兒子弘曆已經被迷上了。熹貴妃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妖女就是她的天敵。
弘晝也來探望義萱,義萱對他沒有太多戒心。弘晝看着壁人的義萱,被安了一個禍亂宮廷的罪,審都不審就關押在宗人府十分不解。因為義萱既不是皇親,又不是國戚,更不是紫禁城和圓明園的宮女。
義萱吃着弘晝帶來的點心和小菜,喝着宮廷的禦釀飲品菊花釀,一邊和弘晝聊天,因為她也想搞清楚,自己為什麼被關進來。
“你最近說了什麼話嗎?”
“沒有,就是歌嘯了幾次在王府,還有就是發了符箓和梅花簪。”
“這個我知道,舒雅回來給了一符箓,她對你的梅花簪愛不釋手。”
“讓她暫時先收起來來吧,不要被我牽連了。”
“好吧,你父親說什麼了?”
“沒有,那天宮裡來人抓我,父親在欽安殿值守,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他。”
“現在陛下隻允許我和四哥探視你,其他人都不許。”
“就你們兩個?”
“對,”
“那我知道了,我是因為啥禍亂宮廷了。”
“是什麼?”
“你父皇的生日是幾日,隻告訴我日子是初幾?”
“初三十。”弘晝說完,馬上閉嘴,原來這個是義萱踩到的紅線。
“對不起,我回宮後,沒有過腦子,告訴母妃這個說法,沒有想到這個會讓你倒黴。”
“不怨你,我那時候太小,嘴上想到啥說啥,陛下關我是對的。”
“怎麼對了?”
“你想,不殺殺我的氣焰,以後我說啥人們都說仙姑說的,确實會給宮廷帶來麻煩。”
“呵呵,你坐牢還挺滋潤。”
“對啊,在這裡我等于是閉關修行。”
“那麼你的月亮和命運的說法是胡說?”
“不一定,你想,天底下同一天同一時刻出生的人太多了,難道人人都是皇帝命嗎?”
“也對,那麼八字沒有用?”
“也不是,出生的時刻就是一個種子靜盤,每個人出生時候天氣是不同的,所以人的命運不同。”
“怎麼講?”
“以前不是講,聖人出生時候,有紫氣籠罩,或者有異香,還有雷霆霹靂裡降生的孩子,所以聖人的出生是天上的畫龍點睛,天命所緻。”
“有道理,那我回去問一下我母妃。”
“啊!我就不該多嘴。”
“逗你玩呢,其實我想好了,我好好跟着我四哥,幸福的和舒雅過一生就足夠了。”
“真的,舒雅王妃真幸福。”
“對啊我們兩個都很喜歡你,等你出獄後,一定來府中做客。”
在圓明園的大光明殿的湖邊,雍正站着岸上看着碧水清波,荷葉蓮花中,錦鯉悠哉悠哉的遊來遊去。他從太監手中的磁碟中拿了魚食,悠然自得的喂魚,同時聽着宗人府監聽太監的彙報。
“義萱真的說是聖人的出生是天命所緻?”
“對,五貝勒問了,義萱道姑說,天底下同一時刻出生的人多了,哪能人人都是聖人命。”
“弘晝說了什麼?”
“他說他這輩子就隻想和舒雅福晉,幸福的過一生。”
“就這?”
“嗯!”
“看來是需要給他添幾個側福晉和侍妾了,要不是他不會操心國事。”雍正帝忽地受了刺激,忿忿這個五兒子實在是太安于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