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沒有,隻是在左臂有很長的一道淡青色的淤紫痕。”
“當真?”
“是,”
“那你帶他來見我,但先讓婁近垣法師也來這裡。”
“喳!”
婁近垣穿着青色的道袍來到正大光明殿,雍正帝沒有說什麼,隻是讓他守在外間,才讓賈似芳從另一個門進入了寝殿内。婁近垣坐在太師椅上,聞着一股焚香的氣味飄過來,聚睛看到幔帳裡有五雷咒的金光一閃,作為五雷最高執法的他馬上站起身,警覺的來到寝殿外問。
“五雷光咒誰人在施?”
“賈似芳道長。”太監回應。
婁近垣趕忙拿着手中的拂塵一彈,隻聽見“嗖”的一聲,一個桃木劍飛出了大殿,婁近垣追了出去,看到桃木劍沒入一層松木雲間。
婁近垣朝着劍落的方向而去,在一堆樹葉殘枝裡撿起了桃木劍,聞聞劍箭有股異香,這個香味從未見過。
等婁近垣回到大殿,賈似芳已經離去,雍正帝已經坐在禦案前,他看到婁近垣進來問安後,直接問,“剛才你用了法力?”
“嗯,是為臣。”
“有什麼蹊跷?”
“就是這個桃木劍,上面有異香,可以醒腦開竅。”
“今日喊你來,就是圓明園的道教建築,已經全部完工,你去幫我看看,這些道觀還需要做些什麼工作。”雍正帝故意說别的話,掩飾自己的深意。
“臣領旨,敢問陛下這些道觀在圓明園,是用于修行、煉丹、養生的需要嗎?”
“對,圓明園的道教觀多建在峰巒之中、都是在岩洞臨水之地,我下旨按照蓬島瑤台,和方壺勝境打造的。”
“謝謝陛下,對道教的看重。”
“我對佛道都一樣,圓明園有道家的仙居,别有洞天、鳳麟洲,還有供奉衆多神仙,這下你們龍虎山可滿意?雍正帝拷問。
“謝謝陛下的恩惠。”婁近垣深深一拜。
“你可以回去了,”
“那個賈似芳?”
“我自有安排,你好好照顧你的女兒義萱吧。”
“遵旨。”
賈似芳今日給雍正做法,剛剛念完五雷咒,拿着一張黃裱紙放到火盆中,這個黃裱紙是特殊處理過的,燒着後火苗也大得異常,發出了金色的光咒。沒有想到被空間的一種力突然的一撲,呼的一聲,黃表紙燒了一半就滅了,自己手中的桃木劍也淩空而飛。
知道有比自己道行深的高人在場,為了不當着雍正帝露怯,賈士芳故作鎮靜的喝斥一聲,“好啊,你這個鬼畜,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他朝空中畫出一頓符咒後,給寝殿大床上端坐的雍正鞠躬。
“皇上,今天的妖孽法力太大,我現在的法器不能壓制它,好在我已經将它的氣焰打下去。等我今夜參過北鬥後,得到新的桃木劍,明日再與它鬥。”
“妖孽會作妖嗎?”
“它會讓你的頭痛,但無論如何,它絕對傷不了你的。我的木劍飛走了,那是我師所授,說明附在您龍體上的妖孽非同小可。”
“好吧,你下去吧。”
“貧道不願意欺瞞皇上,這個妖孽非同一般,好在您修煉密宗,他突破不了你的□□。等我請了新的北鬥令加持的桃木劍,定能為皇上您除去妖孽,以正天規!”
“好吧,你去準備。”
賈似道離開後,守護在寝殿另一端的弘晝,和弘曆都走進寝殿。弘曆走到床邊扶着雍正帝站起來,弘晝趕忙給雍正端奉茶水。
有兒子們前呼後擁的孝順,雍正帝心裡暖洋洋的。弘曆扶着雍正帝在貴妃榻上坐好後,臉色憂慮的望着父皇問,“這個道人施法果真有效,父皇看着你的氣色好多了。”
雍正帝喝了口茶,給蘇得正一個手勢,屋内的宮女和太監等其餘人一概退了出去。
“父皇,這個道長看着一身正氣,果真是個高人,替您除害!”弘晝安慰雍正帝。
“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雍正帝話語藏鋒。
看着兩個兒子互相友愛又一起陪伴左右,雍正身上像是突然來了力氣,他從貴妃榻上站起來在房間内踱步,順從的披上弘晝遞過來的大氅。
雍正走到桌案後的櫃架子上,從上拿下一把尚方寶劍,他仔細的端量後問:“朕如何才能助道長一臂之力?”
“父皇,您也要斬妖除魔?”弘晝不解的問。
“父皇,道士的法術說白了,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的障眼法?”弘曆不以為然的勸解。
“障眼法,說的好。”
看到弘曆不為妖術迷惑,果然是一派正人君子作風,雍正誇獎的話才說完,忽然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他渾身發軟的出了好很多虛汗,知道義萱已經替他化了龍劫的雍正帝,想到義萱說的有個葫蘆收走了,被靈寶天尊打敗的玉面郎君。
雍正回想剛才賈似芳做法時,就是從葫蘆裡面拿出的符紙。他馬上知道被那個賈似芳整蠱了,那個金光符紙就是屠龍刀。好在婁近垣在,符紙被滅,桃木劍也飛走。雍正帝終于相信,義萱果然是靈寶天尊的化身,因為她的腳下生出了紅蓮業火,金丹化為了青萍劍。
雍正帝沒有告知兒子這一切,因為他在等對賈似芳和婁近垣的外調。雍正嘴角上挂着幸福的微笑,享受着兩個兒子一左一右的緊張的扶着他,慢慢的躺到床榻上休息。
“你們先去忙了,我需要靜養。”雍正帝發話。
“可是父皇我們擔心您。”
“我已經好多了,你們不必擔心。”
弘曆和弘晝一起退出了寝殿後,兩個人相視一笑,弘晝尊敬對弘曆一抱拳說,“四哥,我就先去真人府探望義萱,你有什麼禮物要我幫你給她?”
弘曆一正身的驕傲仰脖說,“不必,五弟去了多帶些好吃的給她,半年多沒有吃喝還活着,她果然成仙女了。”
弘晝開朗自信的說,“我就說過她法力高,你還偏不信,正常的人,幾天不吃不喝,早死了。”
弘曆大氣的拍拍弘晝的肩膀,看透天機說,“你要是練瑜伽,一年不吃不喝也行的。”
弘晝不理會弘曆的說辭,禮貌的一拜與弘曆道别,他要趕快去見見義萱,看看半年多的她,真的是仙女了嗎?